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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很痛快地接过陆漫手里的茶碗喝了一口,说道,“以后要孝敬长辈,服侍夫君,熟读《女诫》,恪守妇德。”
虽然话不算好听,已经让陆漫松了一口气,红着脸答道,“是,孙媳谨记祖母教导。”
她接过绿绫递上的一个抹额敬上,长公主身旁的丫头接过。
陆漫起身后,一个丫头端上来一个托端,上面摆着一套翡翠头面,柳芽上前接过。
姜展唯又躬身道,“祖母,我带陆氏去给祖父见礼。”
长公主拉着他的手拍拍笑道,“好孩子,祖母知道你孝顺,去吧。”
陆漫来到卧房。
老驸马安静地躺在床上,神色如常。
陆漫有些心酸,大概只有这个没有意识的老爷子对自己的态度跟别人没有差别吧。
陆漫非常郑重地给老驸马磕了头,敬上茶,说道,“祝祖父早日康复,健康长寿。”
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代老驸马接过茶,又恭敬地把茶碗在老驸马嘴上挨了一下。
姜展唯叫那个男子大哥,应该是世子爷姜展举。
陆漫又敬上给老驸马做的袜子,姜展举接过。
她起身后,一个丫头端上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红包。
回到厅屋,一个丫头把蒲团放在二老爷夫妇前面。
丫头见三爷没有给新媳妇介绍,只得说道,“这是二老爷,二夫人。”
陆漫跪下,给二老爷磕了一个头说道,“儿媳陆氏见过公爹,祝公爹身体健康,一切如意。”
二老爷长得非常好,白面微须,长身玉立,据说他是三兄弟中长得最好看的,也很显年轻,像三十出头。
陆漫刚要去拿丫头递上来的茶碗,就听二老爷冷哼一声,斥道,“我最讨厌拎不清的妇人,无才无德,还寻死觅活。
若不是为了父亲他老人家,定要把你休了。”
声音铿锵有力,在大厅里回荡。
陆漫赶紧认错道,“儿媳知错了,再也不会了。”
二老爷又冷哼道,“哼,认错倒挺快,当初怎么做出那丢脸事来?不仅丢了你自己的脸面,更丢了夫家人的脸面。
展唯虽然是庶子,也是长亭长公主府的庶子,是我的儿子,不是你能羞辱的……”
巴拉巴拉。
他的话让陆漫十分难堪,面红耳赤。
哪里有公爹这么当众纠着儿媳妇的错不放的,不止让她没脸,也丢了他自己、他儿子的脸。
实在要教训,也该让他老婆或是老母教训才妥当啊,真是没水平。
看来,二房最不得当家人待见,二老爷在三兄弟中官最小,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之前是儿媳的错。
三爷如玉君子,才兼文雅,能高攀上三爷,是儿媳的福气。”
二老爷没理陆漫,望向姜展唯道,“为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媳妇,就跟长辈置气进军营,把自己的前程毁之一旦?”
姜展唯躬身说道,“父亲明查,儿子没有置气。
陆氏是长辈给儿子定下的媳妇,是儿子娶进门给祖父冲喜的。
这些天来,她不仅承孝于祖父跟前,还日日为祖父按摩,没有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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