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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笑的罗翠微放下汤盅走去过,双手虚虚卡住他的脖子摇来晃去。
“你这泼皮狗子,我哪里理他了?之前的红利是罗翠贞替我收了再转来的,如今信是用广汇堂掌柜的名义发出的,我与徐砚,根本就没打过照面啊!”
“什么什么?你与谁?”
云烈磨牙,抬臂箍住她的腰身,“想想清楚,重说一遍。”
他根本不接受娇妻与任何旁的男子连在一起,光是口头说说都不行的。
受不了,酸啾啾。
“你就偏要无事生非做杠精是不是?”
罗翠微奸诈一笑,两手捏住他的脸,“再叽叽歪歪废话多,信不信我叫你吃梨?!”
脸被捏到变形的云烈连忙噤声,神色痛苦地作势干呕一下后,弱弱回敬,“那我就只好请你喝……”
见罗翠微目露凶光,他赶忙将“鸡汤”
两个字生生咽回去,改口道,“你若非要请我吃……那什么,我就只好吃你了!”
****
日子就在这样亲亲热热、忙忙碌碌的烟火气中飞快地过去。
新年之后,天气渐暖,罗翠微与云烈各自手头的事情也愈发多起来。
人在越忙的时候越觉时间不够用,不知不觉间,春衫换了冬袍,夏裳又替了春衫,日子像是脱了绳环的疯狗似的,“嗖嗖嗖”
就蹿过小半年。
显隆四十三年五月廿四清晨,罗翠微开始阵痛,昭王府上下如临大敌。
虽有三名稳婆与大夫花明守在罗翠微跟前,她们吩咐的各项准备也都已妥当,可随着罗翠微时不时的隐忍痛呼,候在外头的所有人都渐渐悬起了心。
一早就被撵到外头去的云烈只觉心如刀绞又度日如年,最后实在忍不住,挥开劝阻的众人,绷着脸推门进了房中。
花明一如以往地耿直,转身挡在云烈身前,“殿下还是出去等吧,我怕您待会儿可能会被……吓哭。”
“本王十六岁上战场,眼见尸山血海都没吓哭。”
撂下豪言后,云烈绷着冷脸绕过花明,走到床榻旁蹲下,握住了罗翠微的手。
痛了个半死的罗翠微眯眼一见是他,二话不说就扯过他的大掌,死命咬在他的虎口上。
云烈不动如山,安静地由着她。
曜黑如玄玉的眸底满是无能为力的彻骨痛意。
他紧紧抿着薄唇,喉头接连滚动,心中怔怔地想:
这崽子混蛋兮兮的,非常不像话。
等生出来后,他必须亲自动手打一顿才行。
别以为年纪小就不会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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