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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蝉赶忙把元晋抱起来,边是心疼谢迟边又想笑。
元晋见她笑,也跟着咯咯咯地笑,笑得他直瞪他们:“你们够了!
不许笑!”
叶蝉抱着元晋迅速开溜。
晚上盥洗之后,叶蝉磨磨唧唧地上了床。
这真是二人头一回同榻而眠,成婚那日都没有,他那天晚上边醒酒边跟她说了几句话,就照常去书房读书然后自己睡了。
这头一回同榻,他们还只能一个趴着一个躺着。
叶蝉本来想尽一下为人|妻的职责,亲手帮他换药来着,但被他坚定地拒绝了。
他伸手捂着他的眼睛,等刘双领给他换完了药,才把手挪开。
叶蝉撇撇嘴,从床上坐起来:“那我看看你的伤。”
“不许看!”
谢迟一喝,锁着眉头把她按回床上,“有什么好看的,乖乖睡觉。”
叶蝉躺回去盖好被子,突然沉默起来,谢迟看看她,发现她面色也不太好。
他不禁有点心虚,手从被子里摸过去,攥攥她的胳膊:“生气了?”
叶蝉摇头,倒反握住了他的手:“我是在想,你这回这事……真挺吓人的。
要不……要不以后你别去了,拼着命去换加官进爵,不值得。”
“哎……”
谢迟一哂,往她跟前挪了挪,手探出被子来,一刮她鼻子,“别多心,这事过去了。
御前也不是刀山火海,这次是个意外。”
“可这意外一下就闹到陛下跟前去了啊!”
叶蝉忧心忡忡,“我每天都担心你回不来了。”
哎,这个小知了……
谢迟自不想就此退缩把难得挣到的差事扔了,但也知道她是好心,便伸手搂住她的后背,温和道:“陛下并不是爱草菅人命的人,如果御前闹出人命,那一定是有涉及朝堂纷争的大事。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去掺和那些,我就做好我的分内之职,自会平安的。”
叶蝉又默了会儿,最后也觉得好像就这样劝他缩回来并不太好,就黯然点了点头:“那好吧。
反正你……多加小心,都说伴君如伴虎嘛。”
.
之后的几天,谢迟都闷在正院里歇着,主要是因为伤还没好要尽量减少挪动。
但他回都回来了,这件事当然不可能继续瞒着爷爷奶奶,二老还是很快就知了情,好在他已平安回来,他们担心归担心,到底不用太过着急了。
谢周氏时常自己来看看,爷爷不方便进孙媳的住处,就差人来问候。
就这样,年关眨眼工夫就过去了。
年初三,谢迟刚能勉强正常的走路,刘双领砸了个大消息过来:“门房说忠王府送了帖子来,道忠王殿下想来看看您。”
顷刻之间,屋里的所有人都被愕住。
谢迟咝声吸了口气:“他的意思是亲自来?”
刘双领双手把一张帖子呈给了他:“爷您看。”
谢迟便翻开帖子,帖中字迹苍劲潇洒,估计是忠王亲笔。
帖子的话倒不多,基本就是先祝全家新年大吉;然后说那日人人都缄默不言,唯独广恩伯你敢说真话,我很佩服;最后说听说你的伤还没好,我想来看看你,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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