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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郡主,鲁王的第二位千金,她的出生让鲁王大为失望,王妃生育两胎都是女儿,这才纳了那位次妃,算起来宁安郡主比孟若愚,也不过就大了三岁不到。
见到大姑子,吴桃急忙也快走两步,给宁安郡主行礼:“姐姐……”
宁安郡主已经伸手扶住她:“我是回来瞧瞧祖母的,谁知不早不晚的,正好赶上了这出戏。”
“不过是因为有人忘了王府规矩罢了,做弟妹的虽然不如别人,唯独规矩还是记得的。”
吴桃不知道自己这位大姑子到底是什么性情,只能小心应对。
“这样就好了。”
宁安郡主说着就对院内跪下行礼的众人道:“起来吧,原先在王府内,也不见你们礼仪这样周全了。”
这话是明明白白刺次妃,但院内众人也没有一个敢回答的,只能站起身。
宁安郡主已经挽住吴桃:“既然赶上了赏花宴,那我也就凑个热闹。”
说着宁安郡主就携了吴桃的手,往厢房走去,丫鬟们急忙赶在前面打帘子,并对里面通报,宁安郡主也来了。
其实何须通报,那琉璃窗又大又明亮,又是被推开的,次妃和杜太太在屋内早就瞧见了这一切,特别是杜姑娘跑进屋来,又和次妃哭诉了一番,次妃这会儿的脸色已经变的铁青了,等听到丫鬟的通报,次妃更是忍不住,呵斥丫鬟道:“郡主又不是外人,这会儿回来何须你们急忙通报?”
“原来我不是外人?”
宁安郡主耳朵也灵,已经听到次妃的话,笑眯眯地接了一句:“当初可是谁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你是王府郡主,也是去服侍公婆的命,可不像你,天生命好。”
宁安郡主故意把话说的又长又慢,顿时屋内雅雀无声,次妃脸色从铁青变成紫红,站起身对宁安郡主恶狠狠地道:“怎么,方才郡主还在外面说礼仪呢,这会儿对了我,就不顾礼仪了?”
“我不过是把当初您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罢了。”
说着宁安郡主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交给身边的丫鬟:“这屋里热,我难免暴躁,还是先把外面衣衫宽了,免得到时又和人吵起来。”
宁安郡主和次妃,到底当时有多大冤仇?吴桃心中更感奇怪,但还是跟着宁安郡主走到席上坐下。
席面是按照今日来的客人预备的,多了宁安郡主一位,于是别人都有些尴尬地不敢入席,宁安郡主的眼瞧着剩下的座位,笑着道:“杜姨在这家中,倒是越来越忘记礼仪了,难怪方才在外面,杜家小姐,连行礼都忘了。
虽说是亲戚,可也有国家法度。”
次妃最恨的就是别人拿礼仪规矩来压她,况且这会儿还压了自己的娘家人,于是次妃更加恼怒地道:“郡主口口声声礼仪规矩,可是你的礼仪,你的规矩呢?”
“我的礼仪,我的规矩,自然是要和讲礼仪,有规矩的人讲。”
宁安郡主连头都没抬一下,这话让次妃差点气死,杜太太在旁察言观色,晓得这会儿该十分老实,于是很小声地对次妃道:“次妃,您瞧,是不是先让大家都坐下入席?”
“来人,重新安置座位。”
次妃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自然有丫鬟内侍重新来放椅子,放碗筷,整个过程中,宁安郡主并不在意,只和吴桃说着这屋内的牡丹花就是没有屋外头开的好这些小事。
等座椅重新放下,布置停当,次妃才命众人坐下。
宁安郡主这才抬眼看着次妃:“今儿难得进来,还没问过杜姨,近来可好?”
“好,就不知郡主……”
不等次妃话说完,宁安郡主已经一脸疑惑地道:“原来杜姨近来很好,那想必王府的事务也是杜姨管的多些?”
这是明知故问,次妃只能不看宁安郡主,宁安郡主已经自言自语地道:“那就奇了,我前儿去大姐那边,还听到她身边人抱怨说,王府送来的催生礼,比应得的份例少了三成。
虽说我们不在意,不用去争这些份例。
可是下面人竟敢胆大包天到把份例都给扣了,只怕是杜姨精力不济,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次妃不由瞧了眼朱嬷嬷,朱嬷嬷心知肚明,这些都是次妃施的小手段,于是朱嬷嬷硬着头皮上前对宁安郡主道:“禀郡主,这催生礼,按说……”
“什么时候我和杜姨说话,轮得到你插嘴了?”
宁安郡主淡淡地说了这一句,似笑非笑地看着次妃:“杜姨看来经常忘记规矩,难怪表小姐什么的,也都完全不懂规矩,还有这位太太……”
宁安郡主说话时候,柳太太已经急忙站起,对宁安郡主垂手而立。
宁安郡主看着她:“我晓得你是杜姨闺中时候的密友,可是这行礼各项事宜,是朝廷法度,又不是在私室,这各种礼仪,也要好好学了,免得被人说,王府内是没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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