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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倔强的搭上籁叔的手背,斩钉截铁说:“叔,岳经是为我出事的,您放心,这口恶气我指定给他出了。”
我本来还有话说,可是想了想,我觉得贸然开口太过于直接了,就没开口。
我要说的是,籁岳经的医药费我就给他出了。
但我怕我一个学生,当着人家父亲面开口讲这,有些太冒失了,还不如光做不说的好。
籁叔听了我的话,抹了抹眼角,就语重心长的说:“孩子,叔不是说你们啊。
在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曾经热血方刚过。
可是,叔还是劝你,不要再惹事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我心里一阵波动,是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可就像是籁叔说的,谁年轻时没有热血方刚过?我现在既然处在这个年龄,那就干这个年龄的事吧。
至于什么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那固然很好,很稳健。
可那样,我兄弟的仇该怎么报?
我觉得我始终还不是那种太沉得住的少年,至少现在不是。
在籁叔的强烈要求下,我总算站了起来。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许宁这丫头,倒反而越来越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那呜咽起来了。
籁叔忐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许宁说:“这丫头怎么了?她刚刚还好好的啊!”
我也特别意外,很绅士的用手背触了触许宁肩膀问:“宁妹,你?”
许宁哭的大鼻涕泡子都快出来了,一个花季美少女跪着这么哭,那画面可辛酸了。
她抽抽噎噎的想要讲话,这时门口忽然又进来一个妇女,对着籁叔开口就说:“孩子他爸,孩子正在手术中,两个小时才能出来呢!”
我顿时明了,看来这位妇女就是籁岳经的妈妈。
我忙对她打招呼,一番介绍下来,籁妈妈也只是抹着眼角,开导我们不要再惹事了,倒也没有丝毫责备我的意思。
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了,这家人的善良,真的特别可贵。
我扶起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许宁,然后稍微找了个理由,就借故离开了病房。
我啥也没多说,叫许宁跟着我,直奔医院的收费处而去,到了那里,我掏出马明给我的那张银行卡,直接在前台存了五万的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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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乖巧文静的跟在我后面,聪明的她也没多说,只是在我陡然拿出这么多钱时,有些惊讶的问:“轩哥,你这钱?”
我忙对她笑笑,安抚她说:“放心,我这钱没偷没抢,来路很正。”
我叫许宁给我保密,不要把这事告诉籁叔夫妇,然后我们朝医院附近的超市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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