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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信炎见梦凰不知何时陷入了昏迷,一下慌了神,连脸上犹带着的泪都来不及擦的抱起梦凰。
一面单手抵住她的后背,帮她输送内力,一面扣住她的脉门,查探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不查不要紧,一查裴信炎就感觉到自己瞬间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精神猛的一凛,紧接着便是头皮不住的发麻,心也跟着大力的“咚咚咚”
的直跳个不停。
裴信炎深觉自己原本已经随着眼泪渐渐释放的心,再次被紧紧的揪住提到了嗓子眼儿。
“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为什么!”
裴信炎咬着牙,忿恨的低吼,可脸上的表情却看起来更加悲伤,绝望。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良久,裴信炎轻轻的把梦凰揽入怀中,像是哄孩子般轻拍着她的背,低低的问。
可是,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梦凰的呼吸声也是几不可闻。
而在内间的裴信淼也早已经断了气,更是什么声响也不剩。
整件大帐,因是御用,隔音效果异常的好。
因此,整个帐中,除了裴信炎以外,再无能发出其他声音的人。
四周围寂静无声,连一丝虫鸣也没有。
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裴信炎一个人。
即使他怀里抱着梦凰,唯一的兄弟就在不远处。
可都是只剩空壳的他们,和不存在又有何分别。
自己最在乎的两个人都相继离自己而去,孤零零只剩自己的感觉。
让裴信炎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
这一刻,裴信炎多么希望会有一个人突然进来,打破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但是,在他严峻的军令要求下,即使是卫洋和靖泊,在这个时候也要斟酌着是否要进来。
不是他们把他当外人,而是他先在自己的心外筑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堡垒,阻挡着人们的靠近。
而当大家都习惯了他的堡垒。
不再主动靠近时,他又在不知不觉中撤掉了它们,并期望着人们的靠近。
可是,早已养成的习惯如何能够轻易改变。
而这之间的时间差则会让他深切的体会到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
不过,裴信炎到底是内心强大。
消沉一段时间也就依照惯性重新振作起来了。
梦凰虽然像当初被子晴推下荷花池后昏迷一样,但裴信炎相信她始终会醒来。
只要她的身子还是温热的,那么她就有机会再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