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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莎曼反问了句,随即疑惑地问道,“以他的年纪,早该娶妻了吧?”
宋氏喝着茶,踌躇着不知该从何解释。
正犹豫着,莎曼忽然将盛着点心的瓷碟一把端了起来,凑近宋氏,一面挑了块糕递个宋氏,一面语气雀跃地道:“既如此,我可得仔细瞧一瞧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嫂子,他……他是个……”
宋氏嘴里被塞了点心,支吾着想要把汪仁的事说个清楚。
可莎曼已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摆明了一副要自己亲眼看一看。
宋氏心里不由有些急了,若是过会见着汪仁,莎曼一不留神说错了话可如何是好?这样一想,她心中迟疑便消了两分,拽住莎曼的胳膊悄声说道:“他是东厂的督主。”
“东厂?”
莎曼眨眨眼,“东厂是做什么的?”
宋氏一愣,糟,她家嫂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涉足西越,根本不知东厂为何物。
虽说她的西越语一贯说得流利,连规矩也多多少少知道那么一些,可她大哥宋延昭就是个不讲究规矩的人,又哪里会教她嫂子?
塞外长大的姑娘,单看看原先阿蛮身边的那个图兰就知道,常常闹笑话。
她家嫂子虽不至于如此,可对东厂一类官署,却是截然不知。
她一时糊涂了,竟以为这般说了莎曼便该醒悟过来,谁知这话却是越说越混。
眼瞧着便要说不明白了。
这连印公的身份都未能说清楚,就又被抓着解释起了东厂来。
然而便是宋氏自己,对东厂也是知之甚少。
若说翰林院之流。
她倒还知道得多些清楚些。
可东厂、锦衣卫……她哪弄得明白,具体是做什么的。
没有法子,宋氏只得道:“东厂的督主,向来由内侍担任。”
她以为自己已说得极明白,可莎曼却只小口咬着云片糕看着她,满脸都是疑惑,“内侍又是什么?”
宋氏汗颜。
听着自家嫂子的十万个为什么,嘴角翕翕。
不知还能怎么说。
这话再往直白了说,她也说不出口啊——
就在这时,玉紫的声音在外头响了起来,“太太。
印公到了。”
宋氏如蒙大赫,急急站起身来,可随后面上又不由自主地露出两分踟蹰来。
事情还未能彻底说明白,谁也不知道莎曼过会见了汪仁会说什么,她就算时时在旁看着听着,那也管不住莎曼的嘴呀!
她不由怔在了原地。
仍坐在椅子上的莎曼正取了雪白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指尖糕饼残渣,见她站在那不动,不禁催促起来:“怎么愣着了?不是说人到了?还是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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