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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恨地想,最好是个麻子脸,才能消除她心头的那股不断蔓延的怒火。
“妈妈,这个好吃。”
念白眼角的余光自然是扫到了祁暖的存在,他斜睨了下脸上阴云密布的爸爸,火上浇油道。
小家伙这会恨不得祁暖出来蹦达,蹦达得越激烈越好,这样爸爸就更讨厌她了。
念白筷子里夹了一块秘制的酱香排骨,都送到沈安诺的嘴边了,沈安诺没有拒绝小家伙的好意,一口含进了嘴里。
她这会心里有点苦啊,恨不得将大魔王跟祁暖送做堆,可又考虑到念白不喜欢对方,纠结得要命。
念白的这一声“妈妈”
彻底击垮了她内心最后一道防线,逼她破釜沉舟、三两步上前站到了沈安诺的面前。
这下,祁暖总算是看清了这个跟她抢男人的狐狸精长了一副怎样的面貌。
肌肤胜雪,五官精巧,她自认自己的外貌并不逊于对方,可眼前这女人那双瞳眸长得分外出色,澄澈见底,灵动有神。
祁暖挑三拣四,最后将视线定位在女人的嘴唇上,那里的坑坑洼洼,哪怕遮瑕过,瑕疵的痕迹依旧明显。
这样的一张嘴唇,哪怕这张脸的五官长得再出挑,她不信靳韶琛这个重度洁癖症患者能够下得去嘴。
“韶琛。”
对比之下的祁暖,重新找回了自信,抬头挺胸冲靳韶琛露出一抹她自认为颠倒众生的笑容,可惜某人不领情,还被成功恶心到了。
靳韶琛垂眸,语气里的不耐烦不加掩饰,“祁小姐,我跟你不熟,麻烦你别叫得这般亲热。”
祁暖强行将大小姐的脾气给压了下去,这男人总能轻而易举刺激到她。
要是私底下,就他们两人,也就算了,偏偏这会还有外人,她眼里的外人自然是沈安诺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韶琛,我们怎么会不熟呢,我可是靳伯母亲自承认的。
不像某些女人,家里长辈都没承认,就恬不知耻往上凑,念白还小,不懂人心险恶,你身为他的爸爸,更应该教他如何明辨是非了。”
祁暖冠冕堂皇地劝道,这话说得她就是靳韶琛的正室一样,对于丈夫偶尔的出轨,她非但没有大吵大闹,反而体贴地劝他回头是岸。
念白正要破口大骂,却被沈安诺给拦住了,她本是想把祁暖跟大魔王送做堆的,可这会对祁暖的印象糟糕透顶。
这女人,自我吹捧、惺惺作态也就罢了,问题在于她当自己是死人,往自己身上踩,还要嫌弃自己身上脏,这好处,全部让她一个人占尽了。
大魔王要是真娶了这样心胸狭窄的女人,念白将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女人人前一套人后肯定是另一套。
“祁小姐是吗?”
沈安诺皮笑肉不笑地站了起来,她顾忌大魔王,并不代表她可以恣意任人践她的尊严。
见祁暖高傲地点头,沈安诺神色平静地反问,“祁小姐的意思是只要男方长辈同意了,哪怕男方不同意,都不是恬不知耻的表现吗?”
祁暖没想到自己的话被对方给钻了漏洞,还顺带给自己上了套,这女人真不简单。
她一时词穷,更多的是恼羞成怒,一张俏脸胀得通红。
沈安诺没有适可而止,反而继续残忍地往她身上补刀,“祁小姐,你连韶琛对你的厌恶都觉察不出来,我很怀疑你是否具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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