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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堂下的蠢东西,邢墨珩眉头皱了皱,身边的侍卫当下会意,照着李嬷嬷的腰下一踹,那老东西就跪在了地上。
“诶呦!”
连带着嘴里的抹布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挑出来丢在一旁。
李嬷嬷连忙捂住嘴,面色扭曲着往前蹭了蹭,“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饶命?”
邢墨珩嘴角挑了挑,“欺侮太子,伤楚后宫女,你做也未做?”
“老……老奴冤枉啊!”
李嬷嬷涕泗横流,眼睛却提溜转着,瞥到一角后明显放松了神色,哭嚎的声音更大。
邢墨珩耳聪目明,早有所察,顺着李嬷嬷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竹青色的衣角一闪而过,是宫里最下等的洒扫丫头穿的。
立在一旁的侍卫瞬间抽出腰间的佩剑,邢墨珩微微摇头,那侍卫又站回原地,连剑出鞘的声音都未曾想过,还跪在地上做样的李嬷嬷果然一无所知。
光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什么乐趣,到要看看这背后的人有什么能耐。
邢墨珩残酷的扬了扬唇角,继而似笑非笑的盯着堂下死命哭嚎的玩意儿。
“王爷!
老奴真的冤枉啊!”
为了表明“真心”
,李嬷嬷“砰砰”
的磕了两个头。
“是……是茯苓那个刁奴,楚云……楚后对她再造之恩,她,她却恩将仇报,竟然妄想偷楚后的遗物,亏得我发现及时没叫她得逞!”
“这么说来……你非但无错,反而有功了?”
邢墨珩貌似专注的把玩着桌上残了一口儿的细瓷茶碗,“太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身为宫人,自当为天家鞠躬尽瘁。”
李嬷嬷磕了个头,声音有些得意说的越发顺畅。
“那茯苓不仅犯了偷盗之罪,还妄想带坏太子,老奴纵然以命相搏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家血脉误入歧途。”
李嬷嬷哦越说越得意,“况现如今楚后去了,我们婵妃娘娘……”
惊觉说错话,李嬷嬷连忙止了话头,“砰砰”
两声磕在地上,“王爷,老奴冤枉!
求王爷做主啊!”
听着李嬷嬷睁眼瞎话,月嬷嬷骤然抬起头狠狠的盯着她,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同她主子一样惯会颠倒黑白,污蔑楚后不说,如今连他们太子都不放过。
月嬷嬷隐忍不住膝下微动,恨不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那喷粪的臭嘴撕烂。
动作间肩膀确实一沉,月嬷嬷茫然回头,却是邢惊蛰手下微动搭在她肩膀上,继而摇了摇头。
月嬷嬷看着打小儿看大的小主子,瞬间找回了心神,狠狠的瞪了李嬷嬷一眼,也顺着邢惊蛰沉静的目光往邢墨珩看去。
“做主?”
邢墨珩一个用力将细瓷茶碗掷在桌上,转眼就碎成了粉末。
他若给这些阴险小人做主,那说又来给楚云杳做主?就是这么一些面上一套背后一套,颠倒黑白的的杂碎,那样干净的人才被污蔑为“毒后”
,死也不得安生。
原本广阔的堂屋里瞬间安静,只留下李嬷嬷的抽气声。
邢惊蛰平静的将投放在邢墨珩身上的目光转向桌上细碎的粉末,在投进的一线阳光下显出残酷的美感,他眨了眨眼睛,继而又安静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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