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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胸口涌了几下,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然后,就像个泄了气儿的皮球一下子软在了地上。
蝶儿为了救我又一次勉力使了法术,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蝶儿!”
我再无心去找那双头怪的秘密了,抱起了蝶儿就往回跑。
杨有才也托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弟弟哭哭泣泣的跟在后面,一行人惶惶然若丧家之犬,恓恓然若漂泊之萍,好在敌人并没有追来。
当我们终于回到他家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蝶儿身子太虚了,她一躺下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杨有才还在抱着弟弟哭泣,我上前安慰的道:“刚才我看过他了,应该没大问题,休息一下就好了。”
杨有才将信将疑,悲伤的道:“大师傅,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千万要救救他!”
我点头答应,忽又想起点什么,问道:“刚才你敲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不是你说的鬼吗?”
杨有才说我有所不知,其实他是希望开启那鬼市之门的。
他所谓的见鬼并不是刚才那个,只是被我逼得急了想尽快证明给我看才那样做的。
他所见的鬼不是外像而是内像。
我问他何为内像,他说其实他所见的那些鬼其实就在他身上。
它们就像寄生虫那样藏在他的身体里,时时盯咬着他的灵魂,有时轻有时重。
轻时只觉得心里痒痒到也并无大碍;重时就不得了了,那滋味就像自己的内核被点点蚕食。
在那种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果子,虫子在果核里面,它们蠕动,啃食着里面他都能感受得到。
他又说,他其实是希望鬼市开启的,那样的话,身体里的鬼虫就会或多或少的出来一些,它们都飞到鬼市里去了,那里对它们有很强的吸引力。
所以,他接长不短的要去那里一次。
虽然很害怕,但不得不去。
他说自己就像一头驼鹿,明知道河里有鳄鱼却不得不去喝那河水,他和那些可怜的畜牲是一回事儿。
以我现在的能力并不能帮他,我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心想只好先搁搁再说了。
我又问他那道士的书在哪里,希望可以从中找到一些门道儿。
他从一只破箱子里把它翻了出来,那是一本用细绳装订的册子。
他说这上面的内容有很大一部分他看不懂,留着也没什么用,就送给我了。
我只搭了一眼就觉得这书很不一般,篇首写着四个大字:悟道手札。
在书前几页的地方,还清晰的记载着一个神奇的道法:破界奇术。
这本书明显是一个随笔,估计是那道士修行过程中的心得手卷。
我并非修仙之人,不过,我想这本书对蝶儿应该很有用,就谢了对方赠书之恩。
书的前几页记述了种种道法仙术,不过大多是残卷,估计是那道士正在参悟还没有对其完全理解。
书的后半段很奇怪,用一种类似于敦煌文的字体记述了一段神奇的历史,故事大约发生在周朝末期。
那种文字笔画很生硬,好像是道士从哪里抄来的。
而且,其中某些部分的文字出奇的潦草,可能是那道士抄写时很匆忙,迫于怕被人发现或是什么其它什么原因。
我在念高中时,曾学过几本用敦煌文撰写的经书,所以对敦煌文字有一些了解。
不过,这种字体很古老,应该早于唐代,大概是敦煌字的上古雏形。
我不能把这本书上的记载全部译出来,只能大概的瞧出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