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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又是一声暴喝:“玫果。”
再次沉下脸欺近玫果。
玫果知道东窗事发,避不可避。
可不想再听老爹咆叫,更不想闪了腰,干脆一跺脚,手一甩,“摔了就摔了嘛,谁要你躲着我不见?不摔了你的宝贝,你能出来吗?”
镇南王见她这般直接耍泼,反而没辙了,暗呼哀哉,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统率大兵南征北战,百战百胜,何等威风,谁见了他不是战战战兢兢,皇帝老儿都给自己划地封王,尊自己为“镇南王”
。
偏偏在这小女儿面前毫无办法。
玫果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干脆斜着眼观赏老爹暴跳如雷来回走动的样子。
看着看着反觉得老爹的样子和有一次在京城见到的一只耍杂的肥猩猩有几分相似,忍不住“扑哧”
一笑。
笑完之后方觉此时发笑甚是不妥,心中暗叫,“糟糕了。”
忙将嘴掩到,可又哪里掩得住。
果然镇南王听到笑声三两步来到玫果身边,伸出两只大手嵌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角落里提了出来,放到一张太师椅上。
喝道:“站好。”
玫果站在太师椅上,看了看地面,低着头看着父亲的脑门,撅着小嘴,“爹,女儿都已经长大了,怎么还可以象小时候那样让我罚站啊?这让下人们看着多没面子啊”
说完向跪在地上的小娴和门外的家丁瞥去。
小娴和家丁正极力忍住笑,为了掩拭脸上的实在忍不住露出的笑意,只有尽力地将头埋低。
镇南王虎视眈眈地仰起头瞪着玫果道:“你也怕丢人啊?我就是从小没把你教好,让你变成现在这般完全没有三从四德的样子。”
玫果知道父亲又要开始念道德经了,这一念,没个把时辰是完不了的,如果不现在设法打断,可就要苦了自己两条腿了,忙献媚地小声道:“爹爹,您老这样说话,脖子一定很累,不如让我先下来,您可以舒服一点。”
说完就小心地蹲下身,准备爬下太师椅。
镇南王心痛地看了看手上的那两半薄胚碗,哪能让她就这般算了,提高噪子,“站好。”
玫果马上收回已粘到地面的一只脚尖,飞快地重新站得笔直,无奈地叹了口气。
秋波扫过之处,见跪在地上的小娴双肩不断地耸动。
心里暗骂,“我受罚,你这小妞子还笑得这么欢,不如笑死你算了。”
就在镇南王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之时,大儿子勇之从院外冲了过来。
这个勇之生得十分高大,轮廓粗矿,和镇南王十分酷似,他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叫,“爹,爹…….”
还没说出后文,看到站得老高的妹妹和插着腰仰着头怒视着的父亲。
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规规距距地立在了门口。
镇南王叹了口气转过身训斥,“小的一天到晚胡作非为也就算了,你这做大的也这般莽莽撞撞?你们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们的?我教过你们多少次了,遇事要稳重,天塌下来也要人人惊之而已不乱。
我堂堂镇南王怎么养出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
镇南王一翻话把勇之训得低下头不敢有半分顶撞。
镇南王犹自唠叨了半晌,才问,“何事慌慌张张的?”
勇之见问忙道,“皇太后娘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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