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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是卢老师指使剑钦把绳子烧掉?”
她终于想明白了。
我轻轻摇头:“不能说是指使,充其量只是诱导。
不过有一点能肯定,就是他创造了这个条件。”
“那我们现在就去质问他。”
她大义凛然地说。
我又再摇头:“现在还不行,一来我们没弄清楚他为何要加害我们;二来单凭这个普通的打火机,并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这种打火机随处可见。”
“我们可以拿去技术队,让悦桐做指纹鉴定啊!”
她仍然大义凛然。
我拿着打火机在她眼前晃动,没好气地说:“你仔细地看看,这个打火机被剑钦弄成啥样?”
打火机沾满油污及泥巴,显然是剑钦玩耍时弄上去的,指纹恐怕早已被破坏掉。
而且就算没被破坏,打火机上也不见得会有卢老师的指纹。
他既然能如此谨小慎微地诱导剑钦,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应该把指纹擦掉后才交给剑钦。
“难道我们就只能放任他不管吗?”
她不服气地说。
“当然不是,我刚才跟王亮交代了一下,等剑钦的情绪平复下来,他就会问剑钦打火机是从那里得来的。
只要剑钦指证打火机是从卢老师手中得来,那一切就好办了。”
她笑道:“那就好了,我们先回家睡觉,明天再去找卢老师算账!”
“到你家睡,还是我家?”
“去你的!”
她突然踹我一脚,我可是遍体鳞伤的伤员啊!
翌日,王亮大清早便来电告知,剑钦已经承认打火机是从卢老师手中得来。
剑钦还说卢老师昨晚很奇怪,不让他在篮球场上玩,并把他赶去学校后面的空地。
有了这样的回复,已经能确认我的推断——卢老师刻意诱导剑钦烧断我们的“救命绳”
。
虽然我很想立刻把卢老师拘捕,盘问他为何加害我们,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好暂且放下这事。
我跟蓁蓁又再到法医处找流年,跟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要检查伤口的是我,而不是蓁蓁。
昨晚蓁蓁本来想让我到她家,找她父亲虾叔帮忙处理伤口。
但我知道若被虾叔逮住,必定又会借机试探我对他的女儿是否有意思。
所以我没敢去她家,只是回家后对伤口做了些简单的处理。
流年给我检查伤口后便皱起眉头,看似在思考某个严肃的问题。
我认为他不过在盘算怎么戏弄我们而已,于是便白了他一眼:“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然而,事情并非如我所料,他皱着眉头严肃地说:“你的伤口竟然一点发炎的迹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