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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眉知道刘万福本性不是这样,他是一个比较爽朗的人,他自从来到这里就保持这样的状态,很明显和他的性子不符,那么他如此反常,自己应该可以明白一些了。
所以,一个午后,苏浅眉避过丫鬟、家丁,独自来到了刘万福独居的院落。
院门紧闭,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她上前推了一下,门开了。
再次扫了周围一眼,没有看见什么人,苏浅眉便闪身进了院子。
院子里正有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在清扫院子,看见生人进来很惊讶,忙朝苏浅眉摆手:“姑娘怎么会进这里来?我家老爷从不见客的,快请出去吧。”
苏浅眉淡淡一笑:“你去告诉他故友来访便可。”
那人愣了一下,见苏浅眉一副自信的样子,便放下扫帚,进屋禀告。
此时已是深秋,院子里的几株大树更加的苍翠,那绿色深浓不见底,仿佛是将最浓烈的感情留在秋天一般。
不多时,那人出来道:“我家老爷说,什么故友也不见,姑娘还是请回吧。”
“是吗?”
苏浅眉走到花圃跟前,顺手掐了一朵小桔花拿在手中嗅了嗅,轻描淡写地冲屋里提高嗓门缓缓道,“刘副将真是好大的架子,连我也要拒之门外,亏我爹那么器重你!”
这句话刚说完,一个人影疾步从屋里走了出来。
仅仅几个月不见,刘万福的变化苏浅眉可以用巨大来形容了,仿佛这几个月他老了二十岁,原本张飞一般的大胡子现在和头发都变成了花白,原本魁梧的身材现在瘦的脱了形,原本黑亮的眼睛现在一片浑浊,此时的他好像六七十岁的老者一般、
刘万福一看苏浅眉,不认识,脸色渐渐变冷道:“你是谁?老夫不认识你。”
苏浅眉冷笑道:“刘副将,好久不见了。”
说完,她上了台阶越过刘万福径直进了屋子。
刘万福在听到苏浅眉叫他刘副将的时候,周身一震!
那语调,那眼神只有一个人才会有,可是她已经死了!
他不听指挥地转身跟着进了屋子,以前似乎也是这样,那个虽然年轻但却热情、洒脱又英姿飒爽的女将领,常常以她的睿智与自信带给大家欣喜!
苏浅眉知道刘万福进来了,带着怀疑与震惊。
于是她转过身去,缓缓道:“刘副将,没有想到我们可以在这里见面,你是不是很意外?当日我们一同进京,你步步高升,我们父女却惨遭陷害--这苏门之祸来的真是毫无预兆啊……”
刘万福此时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惊恐来形容,他已是不能接受从一个陌生的女子口中说出自己熟悉的语调,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你到底是谁?”
刘万福几乎站不稳了,他忙扶住桌子保持站姿。
苏浅眉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敲着桌面淡淡道:“这个身体不过是我借来的,我是谁你应该清楚,刘万福,卖主求荣,踏着我和我父亲的血走上荣华富贵,你也真想得出来!
我就奇怪你怎么还在这世上活着?可怜我父亲对你一直关照有加,我对你也算尊敬有度,却没有想到最后我们却都死在你的手里!”
刘万福再支撑不住了,扑通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仿佛被压制了很久,今日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直哭的眼泪、鼻涕横流!
苏浅眉不去打断他,只冷眼看着他哭,不管是真是假。
半晌,刘万福才稍稍暖和了情绪,擦着眼泪抬头看着苏浅眉一字一句问道:“你果真是镇远将军么?你拿什么来证明?”
“回京前我们在宴会上一起向新驻扎的军队将军敬酒,你还对我说,你儿子刘骏媳妇生了男娃,你还没有见过孙儿,你还记得我对你说什么么?”
苏浅眉眼底的冷嘲热讽愈加明显,“可怜我那片祝福,却原来都给了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渣子!”
这样的情节除了苏浅眉,在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刘万福又是嚎啕大哭,伏在苏浅眉脚下不断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