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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北方立即纵身而起,只一个起落便冲进树林,只见月光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如飞奔去。
马北方足尖在树枝上略一借力便跃到那人背后伸手抓去,那人虽然反应灵便却怎么会是马北方的对手,当即被抓住琵琶骨,立即动弹不得,借着月光看去,马北方不禁大惊失色:“黄珊!
怎么是你!
?”
那人竟然是黄珊,
原来他以为瞒住所有人,却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这便是黄珊,偶尔两人交手切磋时,虽然马北方极力控制内息,但是在无意间总会泄露出一丝内息。
黄珊心细如发,很快便觉察出这种内力极为刚烈霸道,绝不是天山派混元功浑厚平和的路子,更何况马北方内力的增长速度也匪夷所思。
她心生疑惑,怀疑马北方背着自己偷练邪功,便开始暗中观察,虽然见马北方平曰里若无其事,身上却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而且,每当他身上的血腥味减轻时,他便心绪烦躁,当血腥味浓郁时,他反而心情平静。
在经过几个月的暗中观察,马北方白天并无异常表现,于是决定夜里暗中跟踪马北方,她要看看他在献祭时究竟出了什么事。
在路上的时候,黄珊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种踏草而行的轻功,身法虽然是天山派的灯前无影,但其中内涵的劲力却不是混元功。
也是马北方太过大意,竟然让黄珊一路跟来水帘洞。
黄珊万万想不到马北方武功竟然精强到了这等地步,更想不到他与竹无名交手之后,居然杀羊饮血,形如恶鬼,她又惊又怕。
心中马北方那无畏无惧高大的形象立刻崩塌,原来她所爱慕的男人竟然成了为正道人士所不容的邪派中人,其绝望心碎可想而知!
她立即狂奔出去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放声大哭一场。
黄珊努力转过脸。
狠狠地盯着马北方怒道:“马北方!
你竟然跟妖人混在一起,你怎么对得起师父!”
马北方辩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黄珊道:“你休要骗我,刚才你饮血我已经看到了!
你竟然跟杀人的妖怪从往过密,可见你也入了邪道,是了,你若不是入了邪道,又怎么会武功进步神速!”
马北方急道:“这武功虽不是正道,可是我不曾做过坏事,又怎么会是邪道?”
黄珊道:“就算你现在不曾做过坏事。
但你人姓已然泯灭,以后必然会做坏事!”
马北方登时语塞。
须臾间,竹无名从空中落到面前,冷冷道:“这就是你说过的黄珊?”
马北方道:“是,她就是黄珊,老竹,她……”
不等马北方说完,竹无名道:“立即杀了她,咱们的事情不可走漏一点风声。”
马北方怒道:“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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