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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苏也起身了,看着那么多男的,惊呼一声拉紧了身上凌乱的衣裳:“你们……你们……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安亲王推着轮椅上前,直接放下了床帐挡住众人视线:“方才遇见刺客,有人怀疑是你们所为,过来查证一番。”
段云苏急忙整理好衣裳,又忙乱地帮赵贺辰披上外衣,方掀开帘子出来,道:“那如今可证实了?”
“段云苏,不是说赵贺辰醉酒了么?”
赵贺祁锐利地扫向床上貌似精神不错的人。
“祁王,你与我相公多年兄弟,连他醉酒的模样都不清楚?”
段云苏鄙视地看了赵贺祁一眼:“相公耍酒疯,砸人算轻省的了。”
赵贺祁一滞,他当然不清楚,他与此人关系不好,谁会留意这些!
段云苏的话音方落,床上的赵贺辰嘿嘿两声傻笑,窝在棉被上滴溜着眼睛看向众人,迷迷糊糊的半磕着头。
“殿中伺候的宫女何在?”
赵桓沂沉声问道。
“这可就要问皇上您了,宫中选出的宫女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她们见我俩是个没钱银的,早就借口跑开了,还伺候?”
段云苏嘲讽道。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禀告声,赵桓沂挥手让那人进来。
只见侍卫手中举起一小小木牌,跪地禀告:“启禀皇上,毓秀宫前发现一昏迷宫女,属下将人抬起打算搬走,发现宫女身下压着这令牌。”
赵桓沂接过一看,冷笑着将东西砸到成王身上:“成王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那枚小小的木牌正是成王府中下人佩戴的,没有木牌的几乎不能进出府中。
当初二皇子与成王来往甚密,这样的一个东西当然也留意到了。
成王接住一看,脸都黑了,这明显是有人将脏水往他身上泼!
“皇上,这东西被人盗了也容易,实在不足为证!”
“好个不足为证!
那你就寻来个证据,证明它怎么个不足为证!”
赵桓沂负手身后大步离去:“来人,将成王带去明德宫,好好伺候着!”
段云苏听的那一堆的证不证的,险些被绕歪了,她看两人相斗,暗乎一声痛快。
这场宴席也就此打住了,无关之人陆续散去,段云苏推醒了迷迷糊糊的赵贺辰,随着众人一起出宫。
剩下那成王脸色沉如寒霜,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下人附在他耳嘀咕了两句,成王那眼瞬间又阴鸷上还几分。
赵桓沂,没想到你还想来这一招,黄毛小儿居然在他面前玩这自导自演的把戏!
天空阴阴沉沉,风吹起,乌云滚滚而至,不一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轿子抬到府门前,丫环备上油纸伞,但依旧将身上衣裳淋湿了不少。
“滴答滴答”
的雨声落在屋顶上,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流,地上蜿蜒成了一道小溪。
小宝似乎很喜欢下雨的天气,一瞅着安亲王妃不注意就往门外走去,小短腿垮不过那高高的门槛,趴着身子在上边努力爬啊爬蹭啊蹭。
旁边伺候的采莲一见,伸手就将他抱了回来。
小宝是有脾气的,近些时日越来越不喜欢其他的人碰他了,一到采莲怀中就各种挣扎。
采莲怕自己抱不稳摔着了小少爷,又看安亲王妃在忙活,只好将他放下来。
小宝一得自由,撒丫子又往外走,采莲无奈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