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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里乱哄哄的,总觉得倾悦宫走水不是件简单的事。”
豫王皱着眉,叹气道。
怀王道:“皇上对那件事已做了定论,你没事闲得慌,想那么多作甚?”
豫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估计我真是闲得慌了!”
“现在朝堂上年轻的官员越来越多,且个个能力非凡,看来咱们以后有得闲了。”
将茶盏放到桌上,安王背靠在椅上,神态闲适,悠悠地说了句。
“闲了也好,咱们是该好好休息,享些清闲了!”
怀王跟着悠然道:“现在回想当年我做出的决定,我觉得我真是明智得紧,否则,就像老四、老六他们,不仅自个连xing命都丢掉,就是王府中的家眷,也跟着受到了牵连。”
说到后面,怀王语气中隐隐流露出一丝惋惜之味,突然,他转向豫王,声音提高一分,道:“还好我及时打住,才没有把五弟你带入不归之路!”
豫王笑着道:“二哥,你这会子说这个干什么?咱们不是没有走那条路嘛,现在,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大皇兄,都深觉三皇兄、三皇嫂他们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君主,所以,别再说那些往事了,免得想起那些往事,觉得咱们自个有多么的不堪。”
“五弟,你说得不对。”
安王脸上堆满笑容看着豫王,道:“不是现在,我们觉得墨皇和女皇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君主,是十多年前,咱们都这样认为了。
还有哦,就是你可不能把当今皇上忘了,他可也是个不得多得的好君主,并且以我看,皇上他未来为国、为百姓做出的成绩,绝不亚于墨皇和女皇。”
是啊,无论是那宛若神祗、睥睨天下的卓然男子,亦或是那有神女之名,惊才绝绝的奇女子,他们为天下之主,都再合适不过。
且他们对他的好,他永世难忘。
尤其是那奇女子,若不是她,他恐怕至死,都不能像正常人一般行走,更不能给爱人一份完美的幸福。
在外人面前,他是对自己双腿残疾看得很是淡然。
可唯有他自个知道,他心里是苦的,是自卑的,他只不过用淡然,来掩饰那些苦,那些自卑罢了!
三兄弟后来又说了些庆州城中的趣事,然后怀王、豫王起身向安王告辞,回各自王府而去。
紫儿在那日感觉心口直泛酸水,接下来的几天内,一日比一日严重。
她隐约间知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她怕,真得好怕,不知该如何是好。
每天这么用凉水往肚里灌,还得避着红儿的关心,偷偷地来。
这日夜间,她实在是忍不住,终趁红儿熟睡,轻手轻脚走出房门,离开怡心居,去了一处距离怡心居有些远的小院。
她是从后门入得那所小院。
“谁?”
段浩泽坐在书案后,盯着一本根本就没打开的书正发呆,忽然听到有细微的敲击声,自窗户外传入耳里,不由出声问道。
“二……二公子……,是奴婢……,奴婢是……紫儿……”
应段浩泽话的是紫儿没错,她怕段浩泽听不出她是谁,于是将自己的名字小声道出。
段浩泽皱了皱眉。
蠢笨的丫头,他不是说过,有事的话,他自会着身边的小四暗中吱应她,今晚怎会未经他同意,就自个做主,到他院里来了?“门没关,进来吧!”
考虑到还要用到紫儿,段浩泽掩去眸中的不耐,语声温和,对着窗户,言语了句。
送上门来,他不介意再享用次美餐。
呸呸呸!
什么美餐不美餐的,不过是个粗使丫头罢了,模样是有几分姿色,可与他院里的丫头们比,就差得远了。
紫儿轻推开书房门,垂着头,拘谨地走至书案前。
“你这是怎么了?”
见紫儿颤颤巍巍地站在那,且不敢抬头看他,段浩泽自书案后走出,一把揽她到怀中,道:“是想少爷我了,对不对?”
在紫儿耳畔轻吐出一口热气,段浩泽语声轻柔地说着。
“二……公子……,别……别这样……,奴婢……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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