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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近乎于简单粗暴的执着之下,被香味简直已经勾炸了营的鞑靼们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河对岸杀了过去。
关东军早知道鞑靼在拉姆措河上游动了手脚,怎么可能如此愚蠢的还当真用河水来造饭,那饭是特意做给对岸看的,士兵们还在苦哈哈的闻着香味吃干粮。
也不知道刘宗詹是打哪找来的厨子,手艺简直好的天怒人怨,比起在河对岸好歹还隔了些距离的鞑靼,关东军诸人才是真正面临诱惑的第一线。
若不是刘宗詹早做了准备,用的材料全是些腐烂的死牛羊,煮出来卖相极为恶心,也就是香味好闻的话,不知有多少要吃不要命的会扑上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半夜刘宗詹终于传来行动的指令之后,关东军们个个都像兔子一般,收拾起东西就开始准备跑!
河对岸的两拨人在近乎一样的悲催中,终于开始为今夜的血洗揭开了序幕。
鞑靼们一鼓作气,争先恐后渡过河,先前还觉得有些少的河水为他们提供了方便,眼瞅着对面的关东军不少人捂着肚子提着裤子病歪歪的模样,原本就已经膨胀的自信心更是旺盛到了无以复加。
抓住他们,杀光他们!
留下那几个做饭的!
鞑靼大汗也同是被这香味给袭击的一员,可他好歹比一般的兵卒们待遇好的多,虽然也闻得有些挠心挠肺,可终究不是无法忍耐,也算是保留了些许理智。
他跟关东军也算是打过很多年的仗了,可也从来没遇上过这么香的厨子,虽然听说这次带兵的是个从京城来的纨绔,可终究还是心中有疑虑,在这种情况下必然要找容恨水进行讨论。
“先生,你曾经说这次带兵的是个京里来的公子哥?可是这连出门打仗都带着这么会做饭的厨子,这是不是也太不像话了。”
容恨水瞧着大汗一副同样挠心挠肺的样子,心中多了几分轻视之余,表面上的样子还是做足了。
“大汗是不了解京城人,他们从来都是这样食不厌精,豪门中更是尤甚,这次带兵的是太后娘家的公子哥,当然对这方面就更有要求了。”
说着,他还再补了一刀,“大汗觉得这已经不得了了?其实不然,这在京里那帮世家中不过是最基本的,说不定就这待遇,那公子哥还嫌受到了虐待,回去还要好好参上钱孟起一本才是。”
大汗听得简直有些咋舌,“京中之富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容恨水耐心的进行解释,“大夏高层中流行的风尚本来就是奢靡,要不是这样,又怎么会把这种连仗都不会打,瞧着咱们鞑靼铁骑过来就像兔子见了鹰一样慌忙逃窜的纨绔也派来当统帅?”
“由此可见,大夏的上层究竟已经腐朽到了什么地步,大汗的锦绣河山,指日可待。”
这一厢吹捧登时让大汗高兴得连胡子都要竖了起来,可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稳重的模样,轻咳一声。
“唔……既然这样的话,那按照先生的意思,就是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过河杀敌了?”
容恨水谦恭的一弯腰,“静候大汗得胜归来。”
大汗也没意外,因为容恨水是文官,向来是不上战场的。
“那你就在这等本汗的好消息!”
连大汗都不阻止,鞑靼们登时更一窝蜂的冲过河去打算去多杀几个关东军的人,用首级来换功勋。
彼此之间还不忘相互叮嘱,“那个厨子千万别杀了,做的菜实在真他娘的太香了!”
“知道知道!”
因为鞑靼众人都急着渡河,一时间你推我挤,秩序便有些混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