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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江然俯身亲吻她的嘴角,有淡淡的香,比脂粉清淡。
他想起一个人,只觉得跟做梦一样,梦中落红成阵,浩如烟海。
偏偏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如同浸在深水中,跟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通亮的类似玻璃的东西,却波光潋滟,仿有暗香袭袖。
季江然喉结动了动,转身出病房。
镜中花,水中月,他慢慢的懂得了那些是什么。
这世上有些东西,真的是伸手也碰触不到的。
薄云易一早来看顾浅凝。
别人都穿着病服,他执意不肯穿,一身闲散家居服,楼上楼下的走动,不失风范。
“感觉怎么样?”
顾浅凝早上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一些,站在窗前看风景。
薄云易过来拉她:“去里面说话。”
顾浅凝眯起眼睛:“你是怕我从这里跳下去?”
薄云易耸耸肩:“你昨天真的有一点儿吓人。”
顾浅凝苦笑。
“我从来没有轻生的念头。”
这样一看真是好了许多,虽然精神头仍旧不是很足,可是说话理智,跟平时差不了多少。
医生也说她这种精神受到刺激的人,不会时时刻刻都不稳定,间歇性会发作,不发作的时候跟正常人无异。
这一刻就是不发作的时候。
所以顾浅凝跟他说正事:“我能求你办一件事吗?”
薄云易很爽快:“你说。”
“我想以诽谤罪起诉顾锦州。”
顾浅凝声音平静,眼眸轻抬:“可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精神时好时坏的,有些东西办起来不方便。
而我又没有一个朋友,谁都指望不上,不知道你能否帮我这个忙。”
薄云易静静的看着她,能为她做点儿什么自然是好的。
除了帮她起诉他还想为她做更多的事,昨晚他彻夜不眠,想了很多。
觉得遇见得晚了,其实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只是没有留心过。
忽然感觉浪费了许多许多的好时光。
“我当然愿意帮你,不论向法院起诉还是找律师,都包在我的身上吧。”
转而一想,皱起眉头:“不过诽谤是民事案件,真将他告上法庭,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他也不见得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就是经济赔偿。”
顾浅凝笑了声:“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你只要帮我起诉和找律师就可以了。”
她不想自己出面去办这些事,让他们觉得她依旧生龙活虎。
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她出去走动。
医生看她一上午的时间状态还算很稳定,就准许了。
而顾浅凝也一直说,她只是在外面走一走,很快就回来。
现在她已然被当成了重度患者,就在昨天过半夜她还发了一次疯。
把季江然累惨了,想将她按在床上,可又按不住,脸都被抓花了,最后不知医生给吃了什么药,总算是睡着了。
顾浅凝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有人走过来问她:“你好一点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