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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丝正想着,酒吧里的灯光暗了下来,酒吧里响起了某首歌的前奏。
酒保很绅士地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示意乔丝坐下来静静地欣赏这首歌。
乔丝愣愣地坐在了吧台前的椅子上,看着台上的乔彻。
乔彻坐在台上的一张椅子上,他的手扶着麦克风。
因为距离隔得有些远,他们的视线处在了一个水平位置上。
他们四目相接,可她的眸光明显在闪烁逃避,他的却是深凝,专注。
昏暗的光线下,他深深望着她,轻轻唱起……
是一首中文歌。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夜空洒满了星星,但几颗会落地。
我飞行,但你坠落之际,很靠近,还听见呼吸。
对不起,我却没捉紧你……
你不知道我为什麽离开你,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碎了满地,在心里清晰……
你不知道我为什麽狠下心,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他磁性的声线唱起歌来很好听。
连她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沉沦在他的歌声里……
她远远地看着他,眼睛渐渐开始发涩,当他唱到“对不起,我却没捉紧你”
的时候,她的视线已经模糊。
模糊到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感觉到他的目光很深很深,望进了她的心底……
她的心在震颤,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突然感觉到一滴咸湿的泪液滑到了她的唇上,她这才意识到,她居然哭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下台,来到她的面前,拉住了想要逃离的她。
他扳过她的身子,要她面对着他。
她挣扎,他无动于衷,只牢牢禁锢着她,不让她有机会逃开。
他看着她被泪液模糊的清漾双眸,曜黑的眼底也有隐隐的水光,沙哑出声,“我不知道我唱得好不好听,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唱歌,像这样糗的站在台上唱歌是我过往绝不会去做的事,可是苒苒跟我说,女人逃脱得了男人说情话,一定逃脱不了男人唱情歌,所以,在从t市飞来德国的时候,我特意在飞机上学了这首歌……”
乔丝垂下了眼,因为眼泪已经盈满她的眼眶。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抚去她脸色的泪痕,嗓音愈加的低嗄,“你能不能原谅我,在你深爱我的时候,我没有捉紧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捉紧你?”
乔丝摇头,眼泪颗颗从她的眼眶飙离。
乔彻深浓望着她,“如果你跟厉承曜是幸福的,我会放手,可是,你明明就不爱他……我知道,你的心里依然有我。”
乔丝依然摇头。
“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丝丝,不要让我们彼此错过好吗?”
乔丝望着乔彻深情的目光,她的心在犹豫着。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犹豫是否证明了他说的话,她没有放下他,可是她很清楚,也很明白,她不能被他所蛊惑……
她说过,她不能让自己走重蹈覆辙的路,他并不爱她……
她不能在乎,她在乎就输了,到最后输的一败涂地的人依旧是她……她在乎的人是厉承曜,她如今爱的人也是厉承曜,她不爱他,她对他已经没有半点感觉……
深深吸了口气以遏止喉咙间的哽咽,她平静地拭去眼泪的泪痕,推开他,“我已经说了,没有可能。”
乔彻微微眯眼,“你不相信我的心吗?”
乔丝嗤冷地笑,“没有我,你依然过得很好,不是吗?”
“我不好,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我不得不阻止自己去想你,因为我误会你跟厉承曜在一起很幸福……我不想去破坏你,可我不想你就此忘记我,所以我找了很多的女人,我想每天都占据新闻的头版头条,我想你每天都能想起我……”
“你真的很自私。”
“我是自私,但我自私是因为我无法放下你……尽管我一直逼迫着自己不来找你,我怕我会看到你跟厉承曜在一起幸福的样子,但是,在你控告爱德华的时候,我明明可以让我公司的副总前来跟你交涉,我还是忍不住亲自去法国看你……看到你剪了短发,又瘦了很多,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不断在心底提醒着自己要保持理智的乔丝,此刻筑起了磐石般的心防,她疏冷回应,“乔彻,你知道吗?你此刻所说的话我一点都不在意,因为我对你真的已经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