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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川大力一摆手,态度强硬得很:“你那些呈报到宗门的口供我都见过,许多关键细节,你都刻意模糊。
嘿,别以为别人不知你的底细!
明面上你去年才来到绝壁城,天裂谷也是第一次去,怎么对那里的环境如此熟悉?许多珍贵药材、还有那鱼龙,都是你家种养的?妖魔刚破界而来,你怎么就引着屠长老撞上去了?一回是巧合、两回是巧合,三回四回难道还都是巧合了?”
且不说什么“口供”
的称呼,金川揪着这些细节不放,倒有些出乎余慈的预料。
果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像金川这样的,不过是想给他栽上罪名,竟然能找到这么多他描述中的薄弱环节,就此再发挥一下,他是不是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些薄弱环节,说起来也只有一条,就是“照神铜鉴”
。
不过金川找到的这些,也不一定全部来自他呈报的文书,以金川的身份,白日府在这边的眼线,自然有许多详尽的情报送上。
两边综合,一些问题就出来了。
当然,所谓的问题,要看究竟是落在谁人手中。
于舟老道未必就看不出这些事,但他最多就是一笑置之,仅此而已。
所以,对这种攀咬,余慈完全没必要回应,他只是很好奇金川在说了那一长串之后,接下来会有什么手段。
因此,他回了一句:“然后呢?”
金川咬牙道:“你这魔崽子,我要捆你到诸位仙长面前,揭穿你那面目……”
说着,他似乎要有动作。
余慈已经先期感应到,身子微倾,正待出手,上空大叫声传过来:“金川,你敢!”
也在此时,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匡言启先扑上来,却不是冲向余慈,而是死死抓着金川的手臂,叫道:“金兄弟不可!”
金川先是惊愕,随后大怒,拳打脚踢要挣开匡言启的钳制,但他的修为比匡言启还要弱一些,更不用说头上那叫声响起后,他心里已经是怯了,挣了半晌,也还只是在那里纠缠,倒把余慈晾在一边。
余慈看得哑然失笑,抬头上看。
半空中,鬼纱云正悬在二十丈高空,没等停稳,云上人影一闪,宝光跳了下来……更确切地说,他是被人挟着跳下来。
二十丈高空急降,若是中间没有借力缓冲,余慈大概只能通过雾化剑意,驱动体内“先天一气”
,方能确保不受震伤。
可那人挟着宝光,却是举重若轻,余慈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便已落地,干脆利落。
“余师兄,你没事吧!”
宝光紧赶两步,见余慈无异样,方才扭回头,指着那边还在纠缠的金川两人大骂:“你们白日府的怎地没脸没皮?在天裂谷以众凌寡、以强欺弱还不够,在这止心观,还骗借了李师兄的法器来害人,心肠都黑了吗?你们等着,我必然要禀告师傅……”
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不过才明窍修为,便指着金川和匡言启的鼻子骂,这让两个都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如何受得了。
莫说是金川,便是匡言启,脸色也很难看。
眼见气氛要因此再起变化,和宝光一同过来的那人笑起来:
“小家伙可要留口德啊,你骂人,我也告诉你师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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