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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振文站在怀仁堂的长廊上,看到何作义出现,田振文主动迎了上去。
何作义紧走了两步,伸出手握了握,“『主席』,还劳您亲自迎接,这可不敢当。”
田振文爽朗的笑了笑,热情的把何作义请进了会客厅。
当年他们都是莫老旗下的大将,莫老遇刺之时,何作义为了顾全莫系大局,还差点被踢出中央委员资格。
别看进入中央后两人明面上很少来往,但这份友谊一直没有变质。
两人一落座,田振文看了看时间,开门见山的说道,“作义,一凡同志找过你吧。”
何作义没有否认,点了点头,“一凡心里很不平衡,我觉得,咱们应该主持这个公道。
不管怎么说,省委领导班子里出现了问题,当班长的难辞其咎。
就算处理,也应该双双处理。”
田振文微笑着看着何作义,“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一凡的意思?”
“我也觉得应该这样,咱们上面要是不一碗水端平,下面的同志会怎么看。”
田振文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看着何作义平静的说道,“作义,咱们相交几十年,我很了解你。
当初莫老也说过,你的政治头脑很敏锐,但是心机太重。
在这件事上,我不相信你看不透实质问题。”
何作义侧身看着田振文,犹豫了一下说道,“『主席』,实质问题不光我看的透,一凡同志、范有成同志,甚至学增和周宇这些同志,都看的很清楚。
但是大家心里面,都很担心。”
田振文点了点头,“很好,我就希望这样坦诚的交流。
那你说说,大家到底担心什么?”
何作义微微喘息了一下,抬头看着田振文,“『主席』,一凡同志这样做,也是为了今后多一点平衡政局的力量。
这届的中全会之后,权利中心将向下一任过度。
到了下一届,正是面临青黄不接的局面。
这些中央老同志担心的是,未来的权利过于集中。”
何作义点破了这层窗户纸,说出了问题的实质。
廖一凡借助南湖的问题抗衡谢援朝,为的就是分散权利。
纵观历史各个政治时期,权利的集中很容易导致独裁的出现。
他们都知道下一届政治中心,与建国后历届都不同。
即便是安致远鼎盛时期,也有莫系和庞汉牵制。
但是下一届,这些能掣肘的力量渐渐消失,如果不提早布局,谁也不好说谢援朝会不会把权利一直延续下去。
田振文平静的看着何作义,郑重的说道,“作义,权利的集中和分散各有利弊。
你们的担心有一定的道理,但归根结底没有开好处方。
这么多年,咱们都知道这种互相掣肘的局面,大大影响了政治经济的发展。
世界格局在不断的变化,我们不能固守陈旧的思想。
国家的政治中心应该保持团结和积极的一面,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被历史的车轮所淘汰。
另外来说,制约权力应该用制度和法律,而不是人为的拉山头。
只要完善了制度和健全了法律,一代一代的政治接任者都将受益。
靠拉山头搞对抗的手段,在未来的时代终将会成为自掘坟墓的契因。
所以,作为当下的政治人,我们应该有这种危机意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光想着当下,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老田,说句私心话,难道你就不担心援朝大权在握之后会失去控制?就算你不担心,那其他政治局委员呢?如果你真想支持援朝,那么好,我建议你全权掌控军权。
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