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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游园要娶亲了,这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毫无征兆,搞的鹤引这个相伴多年的好兄弟都有一点不敢相信。
他何时看上谁家的姑娘了,贤之也是个爱凑热闹的,看来他终究还是走出了侯督灵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了,大家不免还替他高兴,直到发觉他要娶的竟是一个红尘女子。
红尘女子怎么了?这是鹿游园的原话,这辈子他还独独高看这个红尘女一眼,“再说她不过是卖艺不卖身!”
这话说的,在场其他朋友哑口无言。
鹤引拉着他出了饭局,一顿呵斥,“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哈哈哈……春药!”
他有些微醺,胡言乱语地搪塞着鹤引,这时候贤之也赶了来,两个人合力把他抬回家中,不想他在外边再失态下去。
等他睡熟了之后,两个人各自斟上一杯茶,开始分析起来。
贤之先是一问,“他和那个潇潇姑娘很熟吗?”
“刚到朔方之时他们便认识了,但是一直都是一个吃酒,一个斟酒弄琴,没听闻有什么过多的情事。”
“那他是不是为了跟侯督灵赌气?”
这话问到了鹤引心坎上,他细细回味,“估计就和那封信有关。”
两个人说完这话眼神一对,就小人了一把,开始小声地在鹿游园的睡房里上上下下翻找那封信,终于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信。
但碍于他的熟睡,根本就拿不出来,无奈之下,鹤引指挥着贤之,让他抱着鹿游园往床的里侧反转,贤之为了探究真相也就豁出去了,跪在床边,双手轻端鹿游园双肩,慢慢发力,往里侧一点点推着。
酒醉的人本就体重,经他这么一翻,他顺势搂过眼前人,就把贤之搬倒了,鹿游园胳膊揽着对方,贤之挣扎不得,此时外侧枕头得了空,鹤引抽出信笺,顾不得贤之的处境,打开匆匆扫了一遍,原来如此。
再看贤之,已经成了鹿游园的怀中人。
他还喃喃地嘟囔,“督灵……”
甚是尴尬。
“不能让他成亲,这不是一错再错嚒!”
脱了身的贤之在院子里叮嘱着鹤引。
鹤引心里盘算着,既然是侯督灵让他成亲的,想必是他们都已经谈好了,做兄弟的自然是无权插话,只能是祝福。
“他不会听劝的!”
“他和那个潇潇歌妓不过就是逢场作戏,他早晚会后悔的!”
贤之还是坚持己见,“我觉得侯督灵是在激将。”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话都已经说得清楚明白,这边也都已经筹备完毕,亲是一定要成的,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离开朔方。”
“那信里半个字也没有提及此事,怕是没有什么可能。”
“可如果她不答应他的请求,他又为何娶亲,就是为了赌气?”
成亲那日,岐王府还送来了一份大礼,里面都是岐王备下的,除了一个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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