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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想抱怨两句,故而提出了“玉征文抱病在床”
的说法,父皇是想找人暂代他的位子,还是想训斥玉征文两句,都能有个体面的缘由,也算是约定俗成的了。
不过赵王虽然一向有离经叛道的名声,到底是皇子,也是上书房一番争斗里头活下来的,脑子也不笨,登时就想起另外一个时时告病的人了。
想想刚刚在父皇案头瞧见的折子,他心里一动,闷声应了一句:“是。”
“瑞文封号拟好了?”
水游忙道:“已拟了几个,还请父皇做主。”
皇帝匆匆一扫,在“崇宣”
二字上画了一个圈,道,“就这个吧。”
瑞文夭折而亡,进不得皇陵,兼之皇帝圣寿,大葬不得,然而皇帝又要追封他为亲王,这葬礼究竟如何办,办成什么样子,可还真是个难题。
水游自打掌了礼部,也是头一回自己一个人做大主,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愤恨不停地想,要是父皇真的想提携那谁当礼部尚书,倒是赶紧叫他上任的好,最好能把这些麻烦事儿都挑过去。
“还有两日,学子下场,你盯紧着些,别出什么岔子。”
皇帝吩咐了一声,“茜雪国的翁主也好好接待着。”
又道,“瑞文出了这样的大事,朕也无心过生日了,一切从简罢。”
水游心里叫苦,却也明白皇帝这不是使花架子客气客气要臣下去劝着照旧大办的,故而也没多说,当下就回了声:“是。”
“你这几日辛苦。”
皇帝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旁边戴权大惊小怪地要上来伺候,被他挥挥手传了下去,他接着对水游道,“事情办好了,朕自然有赏,下去吧。”
水游应了一声,躬身行礼,倒退着要出御书房,临到门口了,听见皇帝低声说了一声:“传北静王罢。”
水游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打小就认识水溶了,一块儿在上打架的交情。
他们小时候,最得势的是义忠皇叔——那时候还是太子的几个儿子,太上皇儿子多,孙子更多,上书房里热热闹闹的,谁私下里没打过架?只要不惹着义忠皇叔的几个儿子,也没人管。
不过那会儿水浮就挺出挑,水游跟他年纪相仿,同父所出,一嫡一庶,难免有些比较,从来看他不大顺眼,水溶那会儿就和水浮形影不离,鞍前马后的,是以他离了水浮跟林沫纠缠不清的时候,水游心里是幸灾乐祸的。
只是现下怎么看水溶,都跟他媳『妇』在皇后身边立规矩似的……他甩甩脑袋,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放到了一边。
人心都是偏的,在皇帝看来,瑞文、花霖、烨尧都是自己的亲孙子,虽有亲疏之别,心里倒也都是希望孩子们好的。
他自己也是上书房里厮杀出一片天地来的,并不计较儿孙们暗地里有所争斗,甚至以为,若真的太子顺风顺水上来,对家国社稷也不算什么好事。
只是人抱孙不抱子,儿子们明争暗斗打打嘴仗,他喜闻乐见,真的孙子们弄出人命来,他却一夜多添了许多白头发。
现下唯一的安慰大约就是花霖安然无恙,腿上也不会落下什么隐疾来。
而在皇后看来,都是孙儿不假,然而瑞文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花霖比的,知道花霖无恙后,她心里伤心齐王要因此降爵的成分就多过了瑞文的事。
“别担心,你哥哥醒了。”
她强笑着对黛玉道,“御医说他不过思虑过多,睡了几日,反而是好事。
好好养着,无甚大碍。”
[]红楼之林氏长兄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