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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承诺你,无论将来如何,我不会做先放弃的那一个。”
章时年的眼睛里有克制和隐忍,但更多的是认真,也许是被他眼中强烈的情绪骇到,陈安修这时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章时年这次是真的准备和他死磕到底了。
一直以来,章时年留给人的印象,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做起任何事情来就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淡定,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让他特别为难的,陈安修有时候会不怀好意的想,一个男人做到章时年这个份上还真是挺招人恨的,哪天给他块铁板踢踢就好了,最好是踢一脚,脚腕就崴了的那种。
但当有一天发现自己变成那块铁板了,又是另外一个感觉了,“嘿,我说老大,你别弄的气氛这么紧张行不行?跟人宣战一样。”
“所以你的回答呢?”
章时年语气执拗,扣在陈安修腰上的手臂收紧,并不因为他的回答转移注意力。
[]农家乐小老板47
“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陈安修的眼神左右游移,就是不落在章时年的脸上。
章时年轻哼了一声,“既然这么有深度,那我们就先探讨一下。”
脸越靠越近,直到两人高挺的鼻尖相抵。
陈安修的后面就是桌子,退无可退,他后仰着头,努力在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喂,你有这样探讨问题的吗?”
这种情况,应该先给一拳呢,还是先踢一脚,他还在这种不是一般无聊的问题中纠结时,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啊,我的电话。”
终于找到个借口把人推开,手脚有些不太协调的逃走,“望望?什么事?”
是天雨的电话。
“也没什么,我就想问你一个人在店里呆着无聊吗?要不要我带副牌过去和你打发打发时间?”
陈天雨打电话的同时,看到他大哥走到门前看了看,他迅速隐到树后。
“不用了,店里有电视呢,我看一会就准备睡个午觉了,雪这么大,你别出来了。”
陈安修说完这句,手机那边没了声音,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有信号啊,电话也没断线,“望望,望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摇了摇,嘀咕一声,“是不是手机坏了?去年刚买的,应该不会这么悲惨吧?”
“要不要用我的?”
章时年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他。
陈安修赶紧伸手去捂他的嘴,让望望听到就惨了。
“哥?”
“望望,刚才怎么了?”
“可能我这边信号不好。
你没事的话,我就挂了,睡觉的时候关好门。”
“哦,行,公司那边不忙的话,就在家里多待两天。”
“恩,那我挂了,哥。”
挂断电话,陈安修门口站了站,这一会真安静,明明刚才还听到有孩子们在街上跑的,踩地雪地里各种杂『乱』的脚印,他想了想,决定把外面的卷帘门拉下来。
刚才屋里太暗,开着卷帘门还能透点雪光进来,这会天『色』愈发昏暗,开不开这门都差不多了。
隔着围墙,南向的窗户那里有灯光泄『露』出来,陈天雨立在树下,一直看着他灯光,他在想哥哥和那个男人在干什么?也许在说话,也许亲吻,至于上床,应该不可能吧?以他的个『性』,他应该会害怕再弄出一个孩子吧?
是的,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陈安修不是他的亲大哥,他知道吨吨是那人自己生的红楼邢夫人的康平一生。
那还是吨吨一岁那年夏天的事情了,大哥十八岁未婚生子,吨吨出生后户口一直没法上,计划生育那边隔三差五就上门找,与计划生育同样频繁上门的还有一对三十出头的夫妻,两人都带着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那种读过很多书,脾气也很好的那种人,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带着工作证,健康证还有各种的证明和礼品一大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他们结婚多年没有孩子,他们想收养吨吨。
他们来过很多次,但最后爸妈还是拒绝了,其实那时上门想领养吨吨的也不是他们一家,只不过这对夫妻态度最诚恳,各方面条件也好,爸妈一度动摇过而已。
得知真相的那天,他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的,夏天热,爸妈房间的窗子开着,他听到爸妈在说话,提到大哥,提到吨吨。
爸爸先说话的,“这小张两口子人不错,俩人都是博士,还是在海洋研究所里工作,那里都是有学问的人待的地方,吨吨如果跟了人家,应该不会受委屈,总比现在好,上不去户口,将来就不能上学,小黑户一样,有吨吨在,将来壮壮娶个媳『妇』都不容易。”
[]农家乐小老板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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