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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鑫鑫感慨地说道。
林重不屑道:“还别说,条子们就是吓唬一下那些普通的老百姓,真遇到点什么事情,是怎么都兜不住的。
这个消息我也听说了,看没了下文,显然飙车的家伙根本就没逮着!”
彭鑫鑫冷笑道:“你小子就整天这样,将谁都不放在眼里。
瞧不起条子的,就是瞧不起政府,下场不是挨了枪子就是牢底坐穿!
像我们这混道上的,今生都是一条路摸黑地走到底了,别以为我们花钱收买了几个贪官,就真的可以呼风唤雨了;开了几家公司,弄了几个光鲜的头衔,就真的是事业家了;甚至是捐个百千万,对外就公开是某某慈善家!
嘿嘿,这些都是屁!
我们注定是见不得光的存在,这个社会不会缺少我们这一类的人存在,我们用性命去拼,讲义气,敢流血,能得到的只有金钱,所以,闷声发大财才是正理!”
林重嘿嘿直笑,心道:“老大的哲学家的毛病又犯,说着说着又开始教训我来了。”
这话可不敢说出来,嘴上道:“可是刚刚老大你吩咐我在一旁,自己上去搭讪,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呢,而且还打了电话给楚天佑那吸血鬼,若是许文轩真在里面发生了一点什么事情,岂不是要连累我们?”
彭鑫鑫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恨恨地道:“这就是我多年来的小心,哪知还是要在这个心血来潮的搭讪上面,还要翻一次船!”
一直没说话的司机开口道:“我只知道,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彭鑫鑫差点没被这句话给气吐出血来,他老半天才沉声道:“回去告诫兄弟们,手上的活计能推就推,罩场子的兄弟们尽量以和为贵;带姐儿们的这几天也尽量少接客,就当是放假了;带有案底在身的发一笔补贴,让他们去隔壁的市里避避风头!
钱从公司账上走,算我的那份里支出!”
林重失声道:“老大,不要搞得这么严重,好像条子们要来个严打似的!”
彭鑫鑫叹息道:“不得不妨啊!”
…………
许文轩按着指示牌,向会客室走去。
看守所很大,如果不是到处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之类的宣传标语,还以为是来到了一所三流的大学。
正好提放风的时间,穿着囚服的被拘役者三三两两走了出来,唯一一个不是警察没穿警服;不是被拘留者没穿囚衣,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的许文轩立即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许文轩不理会一路上的目光,径直走进了一幢三层楼高的房子,上了二楼。
对面的拐角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强子嘟囔道:“谁啊,谁来看我呀,现在可不是会客的时间,一天可就这么十五分钟的放风……”
“老实点,让你过来,就过来,哪有这么多废话!”
男法警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文轩停下了脚步,强子在前,四十多岁的男法警在后,正迎面而来。
“我说的是事实啊,在里面真不是人呆的……唉,妈呀!”
强子正这抗议呢,一抬头,就看见了正满脸寒霜望着这儿的男子,这不就是他这几天噩梦的根源?吓得大叫一声,就要转身逃走!
男法警一把抓住了强子,喝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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