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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
及时阻止他打下去,姚子业缓慢沉重地摇摇头,低声道,“你清楚的,在——之前,会经常碰到的。”
眉从紧到松,再更紧,但是,眼里已经逐渐恢复了固有的冰冷:“你说的对。
现在只能暂且让她叫着,等到某一天——”
蓦地感受到背后一寒,温世轩在被女儿拉着往室内走时,不由向后望,对面的室内似乎有个人,却看不太清楚:“蔓蔓,来客人了吗?”
话说,蒋母那天,听有个朋友说看到自己儿子背了个女孩在大街上行走,关系极是密切。
她眼皮子一跳,找到女儿蒋梅问起:“你不是去大学里头探望过阿衍吗?有没有听到阿衍交女朋友的消息?”
蒋梅愣住,想到蒋衍再三交代过的话,答:“没听他说过。”
女儿自小说起谎来喜欢眼皮子打架,蒋母唬起脸:“你确定?这是关系到阿衍一辈子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眼见是瞒不住了,蒋梅尽可能找好话帮蔓蔓在母亲面前美言:“上回被我撞见一回,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我看挺好的。
阿衍不想先和你说,大概是想等关系正式确定再向家里中央汇报。”
单纯的女孩子。
蒋母想到了那次蒋衍打电话回来报告蔓蔓的事时,也是这么说,一个单纯的善良的女孩子。
“叫什么名字?”
“温蔓。”
蒋母被雷劈中,语无伦次:“她不是住在南方吗?怎么在北京?”
“妈。
她是在北京工作。
你说的谁住南方了?”
蒋梅听着糊涂,反问,“妈,你不是看过人家了吧?”
“看是没看过,只听说过。”
蒋母一边口头这么说,一边心里打定主意,这回一定得去亲眼看看蔓蔓。
一是,这个温蔓居然为了追她儿子跑北京来了。
二是,儿子显然是有心瞒着自己。
打听到蔓蔓在哪里工作后,蒋母打了辆车匆匆赶到画廊。
踏进门口时,正好听见蔓蔓与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蔓蔓,来客人了吗?”
温世轩问。
蔓蔓听父亲这一问,没想到父亲问的是在装裱室里的两个爷,却是看见了门口处走进来的蒋母,对父亲说:“爸,你先进里面坐,我招呼个客人。”
对蒋母,蔓蔓是不认识的,只当是个衣着不俗的中年女士,走上前问:“阿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蒋母进门的时候,已经在打量她和温世轩了。
想当初,她和老公去到温世轩的杂货铺,她老公对温家狭窄穷酸的铺面没有什么感受,只是对温蔓的妈和二婶那些对话深感愤怒。
蒋母却是不一样,第一感受是,这家人太穷了,要是结为亲家,怕是会没玩没了地要求劫富济穷。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蔓蔓和温世轩,全身衣裤都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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