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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的张叔夜却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淡定从容,看着已经坐到船上的阮小二等人,脸色有点难看,对旁边一个军官骂道:“废物!
梁山贼寇只有这么点人你们都没有困住,竟然让他们突破了包围?朝廷养你们有什么用!”
“知州大人莫怪,梁山贼寇实在太多凶猛,弟兄们都已经尽力了!”
那军官委屈道:“特别是前面的几个匪首,比上次那个红头发的还凶猛,兄弟们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根本就拦不住!”
“唉……”
看着逐渐远去的阮小二等人,张叔夜叹了口气:“为何梁山贼寇中竟然有如此多猛将!
国家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可惜……”
“将梁山泊渡口附近的所有芦苇全部烧掉!”
张叔夜看了看三江渡旁边茂密的芦苇丛,皱眉对身后官兵命令道:“务必将梁山贼寇的据点全部捣毁——同样的错误,本官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说完之后,张叔夜命令全军返回山口镇,开始重新制定对梁山军的战略部署。
此次被梁山军袭击,张叔夜不但失去了从汶县运来的木材,更严重的是失去了整整两个营的厢军。
朝廷已经多年没有在剿匪之时遇到如此大败,张叔夜回去之后不得不连夜向朝廷写了一封请罪书,陈述了此战因果——当然,作为一个合格的政客,他也难免使用春秋笔法来推卸自己的责任。
事实上,这几次和梁山军作战失败都不是张叔夜的责任。
他以前曾在西北边军任职,见识过种家军和西夏铁骑的战斗力,本以为地方厢军的战斗力即使比不上种家军也应该差不太多,但没想到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厢军的装备虽然并不差种家军多少,但是不管是战斗力还是士气都和压制西夏铁骑数十年的种家军天差地远,对战区区贼寇都畏首畏尾,不敢死战。
奏折写好之后,张叔夜又给朝中的好友李纲写了封信,让他帮自己说几句好话,免得官家一怒之下免了他的知州之职。
将奏折和信写好之后,张叔夜也明白了自己的错误,知道自己太高估官兵的战斗力了,失望之余也坚定了他重新操练厢军的决心,决定按照种家军的操练方法来操练厢军。
可是第二天,张叔夜却发现没那么容易。
首先是濮州兵,他们听到张叔夜想要操练他们的时候,马上就炸窝了!
他们在濮州的时候也很少操练,只有上面派来人检阅军队的时候长官才将他们拉出去装装样子。
此次将他们拉到济州围剿贼寇,这些濮州兵已经有些不满了,张叔夜竟然还想对他们进行那么严苛的操练,他们不干了!
在一些军官的唆使下,濮州兵纷纷开始起哄,吓得一直不管事的濮州知州连忙赶到军营安抚,生怕一个不对闹出兵变,他这个濮州知州恐怕也干到头了。
张叔夜也没想到这些濮州兵反应这么大,他才刚提起此事,就差点弄成兵变,气得鼻子都歪了!
好在济州兵还算安稳,对于他这个知州还是颇为敬畏的,虽然一脸不乐意,但也没人敢闹事,张叔夜决定先拿济州兵开始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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