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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大哥的办公室里。
那只肥懒花背狸花猫坐在我的胸口上,舔舐着自己肉呼呼毛茸茸的爪子,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吐了一口气,才惊动了它,走了两步到了我的脸旁边,用头蹭着我的脖子。
我反手挠了挠他的后颈,支撑着坐了起来。
“你又重了。”
我摸着它,说道。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涂了药,用纱布和绷带缠了起来。
头还痛,有些迷糊,大概是昨天被摔了好几下的后遗症。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儿,手不自觉的扶住了额头。
昨天,我们是怎么跑掉的来着?
冲出厂房后,我们从武器箱中拿上了家伙,炸掉了我们来时开的车。
没有敌人从厂房里面追出来,蓝眼睛阻止了他们。
我们抢走了一辆他们的车,刚开出纺织厂驶到了公路上,两辆敌人的车就从一旁窜出,狠狠地咬住了我们。
三辆车在大雾中飞驰,子弹来回宣泄,我们还在想怎么甩掉他们时,转眼就来到了那个十字路口。
朦胧的雾气中,两个阴影分在两旁。
那是两辆大车,我们狠踩油门,飞一般的从大车中间钻了过去,敌人的车紧随着我们。
只是他们的运气实在有点差。
侥幸之下我们活着逃了回来,从会所的后门偷偷溜入。
疯子被人拉去了一个小房间里取弹片,那蓝眼在开枪的时候留了一手,只是击中了小腿肚,没有伤到骨头。
他在地上流了一摊血,当时担心会不会失血过多,但还好,没有到达危险额度,我想不会有什么大碍。
其他人,老三和巨巨都没有什么大问题,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跑到了大哥的办公室睡觉。
我和疯子血型相匹配,留在那里给疯子输了些血,而后回了那里睡觉。
大哥则是去给刚刚做完手术的疯子守夜。
他们都还没醒,我小心翼翼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尽量不发出一丁点的响动,缩手缩脚的走到了办公桌前。
桌上有三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面的白水尚有余温。
大概是大哥放在这里的,我拿起了一杯润了润口。
那只肥硕的花猫蹲坐在房门口,见我看向他,便含混不清的叫了一声,然后起身,把没关严实的门拨开了一道缝,钻了出去。
大哥的几只主子都很通人性,我知道他是在叫我走,连忙把杯子中的几口水喝光,追了出去。
那只猫坐在通过大厅的走廊门口等着我,见我走了出来,又钻了出去。
就这样,一人一猫,一前一后地走着。
我被它带着穿过了大厅,走到了会所的二层,在一间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有两个服务生守在外面,像是站岗一样。
见我来了,就让开了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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