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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同行的一位书生拉住了他,朝门口努努嘴。
“看清楚了再下手。
那一位夫人,怕是来头不小。
平素也就罢了,这次可莫要将你老父的心血都给赔光了。”
那书生提醒道。
门口立着的两个人方才是没有的,李姓书生朝他们瞄了一眼,恍然大悟。
能使唤穿飞鱼服的人,怎是自己能轻易肖想得了了的。
他不由汗如雨下,收回目光重新放在书上。
不知为何,两个锦衣卫耳语一番后,其中一人离开了。
再过片刻,他便带着两个半大小子回来了。
李书生眼睛一眯,立刻就看出其中一个稍高一些的是女子假扮。
只不知同这使唤得了锦衣卫的人家是什么干系,若是小户人家的,倒是可以……
他正摸着下巴想入非非,买完书出来的朱轩媖朝门口一瞥,“姝儿?!”
再看看边上那个,“治儿?!”
她把书塞到徐光启的手中,疾步上前,“你们怎得出来了?”
再细看朱轩姝的男子打扮,低声喝问,“偷跑出来的?也不怕郑母妃担心,真是越大越没样子了。”
徐光启落后一步,此时也到了他们身边。
“二皇女?五皇子?”
“徐驸马。”
姐弟俩心虚地挪开眼睛,不敢同他们对视。
朱轩媖叹了一声,“罢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同我一道回府吧。”
她牵了朱轩姝的手,“自我出嫁后,你还没上我家来做过客。
拣日不如撞日,便是今天了。”
朱轩姝想也好,不想也好,别别扭扭地跟着姐姐走。
朱轩媖走到一半,想起皇妹是未出嫁的女子,不好抛头露面,特地让千户使钱去叫了辆马车来。
到了徐家,朱轩媖也没让徐骥见妹妹的面,径自带着她去了后院,留朱常治一人面对虎着脸的徐光启听训。
“说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想着跑出来了?”
朱轩媖摒退了下人们,独留她们姐妹俩说话。
她做家母有些时候了,坐在上首看着颇有威严的模样,令朱轩姝有些害怕。
朱轩媖叹了口气,坐到她的身边去,拉了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慌的什么!
又不会吃了你,更不会让你挨板子。
你便是一五一十地同我说了,难道我还会同郑母妃去告状不成?同你做了十几年的姐妹,我是什么样性子的人,你还不知道?”
朱轩姝低头,拨弄着指甲。
半晌,才道:“治儿说,父皇同母妃要给我选驸马了。”
朱轩媖笑道:“这难道不是好事?怎得你瞧这愁眉苦脸的模样,能嫁人就意味着我们的小姝儿长大了呀。
你不是常惦念着父皇库房里的那台西琴,正好给你做了嫁妆,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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