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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何其可笑,父亲待我甚好,他不会抛弃我,我的不安、揣测和卑微都是多余的。”
严立德在这一世,从未如此深刻的剖析自己,叶孤城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父母早亡,接手白云城时,也有这种感慨。”
叶孤城叹息。
“那你又是如何处理岛上事务的呢。
专注和单纯才能达到剑道极致,世俗事务不会拖累你吗?”
“朝廷政事又可曾拖累过你?”
叶孤城反问,“道法相通,一通百通,互有进益……当然,有时候还有用人的小技巧。”
严立德挑眉一笑,果然。
“你的剑已经有很多人赞美过,用最华丽的诗句,最优美的语言,我再添什么都是多余的。
可我想说,我敬佩的还有你的聪慧、你的才干、你的坦荡,甚至是你的孤高,这些都是你成为天下最顶尖的那波人的要素。
可我最喜欢的,还是你经过世俗与痛苦磨难后仍然保持纯真的品性。
不是懵懂无知的天真,而是历经世事后的通透。”
我多想保有这样的品性啊!
严立德在心里叹息。
“我也明白你为什么才而立之年,就是阁老重臣了。”
叶孤城玩笑到:“这赞美人的本事,你也在天下最顶尖的那波人中。”
“哈哈,你是说我会拍马屁吗?”
严立德哈哈大笑,俏皮眨眼道:“相信我,我只是擅长实话实说,天下让我说这样实话的人可不多了。”
叶孤城微微勾起嘴角,“这话我信。”
两人边说边走,从海滩转回林荫道,有知了在声声鸣叫,不觉嘈杂,反而更透出静谧,新的飞仙岛人烟稀少。
鸟鸣山更幽,叶孤城也不禁来了兴致,道:“此情此景,该奏一曲。”
严立德摊手,“我可没带乐器。”
“我带了。”
叶孤城眼含笑意,从宽大的袖袍中去除一支短笛,笛子只比严立德巴掌长那么一点儿。
古人的袖子就是叮当猫的口袋,严立德腹诽,仙气十足的叶孤城也不例外。
严立德笑着接过,果然要小心翼翼才能端正按上那些孔洞。
严立德开始吹奏,下意识又吹了《白云曲》。
他刚创作出来,昨晚又连夜整理曲谱,脑子里仍旧回荡着那些音符。
一曲过后,叶孤城道:“此曲不高,不若昨晚,昨晚人人一场青云梦。”
昨晚的笛声高入云霄,人人都乘着白云飞上九霄,饱览山河壮丽,实现胸中抱负。
严立德苦笑,“情绪不对。”
昨天他激动得热血沸腾,自然更有感情。
每首曲子在创作之初总是最动人的,不然不会有演奏家这个职业,演奏者把自己的感情融入曲调,重新创作演绎。
同一首曲子,大师级的演奏家打动数万人,不投入感情的演奏者连自己都无法感动。
“情绪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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