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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了疫病,王珠的神色就不觉动了动。
若她是个养在宫中的公主,自然也不明白疫病是什么样子,可是前世她却见过疫病而死是什么样子。
母后的病症,让王珠内心忽而有些不安!
然而陈后处于深宫,身边服侍的人不少,怎么也不可能染病的。
可想到了陈后迟迟未曾痊愈的病症,王珠内心的忧愁也好像乌云一样涌上了心尖儿。
她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仔细想想,这件事情也是应当好生查一查了。
纵然多疑又如何,身在宫中原本就是如履薄冰。
离开陈后宫室老远,贺兰月蓦然小跑几步,十分恼怒的样子。
陈娇叹了口气,打发走了领路的宫女。
贺兰月摘了朵花儿,蓦然恶狠狠的捏得粉碎,面上流转几许恼恨之意。
这辈子她可是从来未受过这般屈辱。
“王珠这个九公主,实在可恨,我瞧皇后娘娘的贤惠也是假的。
早就年老色衰,却不肯纳妾添宠。
母亲,她连个没根基的楚美人都斗不过,若我入宫,她哪里能比得上我半分。”
贺兰月的脸上,是浓浓自信!
陈娇却不觉轻皱眉头:“月娘,你人在宫中,还是要谨言慎行。”
贺兰月转过头:“本来就是如此,若我入宫,就能为我家赚好大一场富贵,就能跟如今的容太后一样,高高在上,一步登天。
母亲,你别看太子身为储君,他已经是盛年,可陛下却还很康健。
你也知道陛下多疑,或迟或早,必定会嫌恶太子的。
我比皇后娘亲,若生下孩子,这孩儿岁数还小,比起太子,想来陛下会更宠爱我生下的龙种。”
陈娇也听得砰然心动,若是如此,也是极好!
只是如今陈后不许,女儿所想必定落空。
知女莫若母,贺兰月这般解释也是让陈娇狐疑:“月娘,这些心思,到底是你自己猜测,还是别的什么人提点?”
贺兰月眼底忽而微微一颤,侧过头去:“女儿难道不配当皇后?”
她下意识的搅动自己手中的手帕,确实是有人提点,可自己并不想告诉陈娇。
贺兰月眼前浮起了一张清冷的面颊,王珠面若冰雪,鬓发间的虞美人却是娇艳如火。
今日王珠这般欺辱自己,那么他日自己一定是要将王珠狠狠踩下去!
她所遭受的屈辱,是一定要王珠彻底奉还!
陈娇皱眉:“我瞧皇后本有许意,却是被九公主生生打断,不若软软求求皇后,未必没有转机。”
一想到要去求陈后,贺兰月的心底忽而就说不出的烦躁。
她口中虽然贬低陈后的姿容,实则陈后容貌是说不尽端正雍容,就算身在病中,也好像一朵白牡丹。
那种成熟的风韵,是贺兰月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绝不会有的。
陈娇对陈后隐秘的嫉恨仿佛通过血脉传给了自己的女儿,并且更加的强烈。
贺兰月并不想去求陈后,故而想要说服母亲:“母亲,你说错了,皇后娘娘就算想要一个女子分宠,却绝不会选我,选我这个陈家外姓女。
她贵为皇后,儿子又是太子,陈家自然是支持于她。
可陈家若再有一个妃子受宠,那么陈后未必就是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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