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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辰把他问的事情大概的流程说了一遍,路鹤宁平时接触不到这些,现在难免有些毛爪。
游辰在那边笑他:“路哥,不行你就主动一点,让他早点泄了就行了。”
路鹤宁也这么想,他之所以问这些并不是想要讨好对方,而是想看看能不能用这些方法替代真刀实枪——周围的人并不知道他还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这件事说起来有些丢人,而且对客户来说这也算不上好事。
毕竟后者是来买舒服的,而不论男女,有经验的总比没经验的伺候的要好。
路鹤宁听的时候忍不住胡思乱想,挂断了才发现自己没记住多少,于是又拿出手机百度,边看边习惯性的点头默记。
徐稷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带了一个紧张应考的学生过来。
路鹤宁抬头看见他,忙放下手机问:“我需要去洗澡吗?”
洗澡当然是要的,徐稷还另外嘱咐了一句,要洗干净点。
大概是嫌他们这行的人脏。
路鹤宁在浴室里慢吞吞地搓着皮肤,心想可能过了这一晚自己真的就脏了,可是过不过这一晚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当时他进这一行的时候就做了最坏的打算,甚至于一开始他想的是去三楼女宾部——游辰一直游说他上四楼,却不知道他最开始选择三楼的原因是因为听说平均起来,那些女富婆们给的小费更高。
后来没被点上是运气使然,自己硬件不行,运气也不好,所以才勉强维持了这一个多月的清高。
但是这又怎样?如同徐稷所说,他从进金沙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默认了这个伤风败俗的职业规则。
就像他今晚还盼着中秋假期来临,然后去工厂应聘看看,结果前后没过几个小时,徐稷拿着七八千的费用一诱惑,他就妥协了。
路鹤宁心想,自己还真是矫情,都到这步了,还想这些脏的净的。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痛快快的结束了吧。
徐稷在外面看着电视,路鹤宁能听到外面传来的“阿哥阿哥”
的喊声,过了会儿又换成了国足的报道。
他洗的很仔细,擦干之后穿上浴袍,又把头发吹干,浴室镜里顿时出现了一个清爽的男孩模样。
徐稷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今天他去接三弟周谦生回家,晚上六点的飞机晚点两个小时。
他本来耐性就差,当时在机场差点就要砸车,可是又说不出什么。
倒是他的那个外甥难得沉稳了一回,一直坐在休息室里看书看报。
其实他能看懂个屁报纸,徐稷想,那熊玩意儿还不如自己呢,自己好歹混了个高中毕业,这个侄子却没念完高中就被劝退了。
在江城,能花钱都塞不进学校的,也就是他外甥独一家了。
徐稷看什么什么不顺眼,因为飞机晚点饿了肚子之后脾气更差,因此在周谦生一下飞机后,他就开车绕道,把人丢到了夜总会里。
他的本意是反正晚点了,索性都别吃饭了,周谦生这人从小刻板教条,酒量极差,不如今天就灌他一顿乐呵乐呵。
当然最后没有喝成,有个少爷刚开始积极推销的时候,周谦生就拿着他们开车来为缘由,把那个少爷给罚到了一边。
喧宾夺主,锋芒毕露,徐稷心想,这个弟弟还真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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