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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以往,他每周都会来一两次。
没过几天,她和达娜裹了袍,同秀一一起,混进清真寺听了一场祷告。
恢弘的建筑里,密密集集市朝向麦加俯拜的人群,各色的头巾,黑白的袍,诚心诚恳。
仰头,天空下,塔的顶,祷告声回荡。
出门时,她们找了个人,给己方合了一张相片。
背景是艾资哈尔清真寺宽敞的庭院大门,最上方是高耸的一对双尖塔。
晚上她把这张照片发给承钰,用甜腻腻的声音问他:“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嘛?”
承钰说:“好看好看真好看,”
随后他似乎漫不经心地问一句:“那人是谁啊?”
陈简问:“那个人啊,哪个人啊?”
承钰:“还能有谁啊,我问你左边那个包头发的女人啊。”
陈简:“哦~~~~那个啊,我同学啊~~~~~”
承钰用似乎很自然的声音说:“哦,你同学啊,那右边的呢?”
陈简捂了嘴巴偷偷地笑,想:拐弯抹角,小心眼!
九月份的时候承钰得了休假,陈简开车去机场接机。
她望一圈,在接机处寻了个隐蔽处,走过去,躲着,透过墨镜瞅,英语和阿语的播音中,棕色的背景里,有攒动的人群涌了出来。
她看见承钰走出来,高高瘦瘦的影,单肩架一只大容量的棕色的包。
她跑过去,猝不及防从背后跳上他的背,双手蛮横地抱住他脖子,下了命令:“快走快走!”
承钰简直被她搞到没有脾气。
他载着这从天而降的“树袋熊”
迈了步子,嘴里头讲:“啊,背上是什么,好重啊,人生要被压垮了……”
陈简伸了手,笑嘻嘻地揪他的耳朵尖尖。
看着光线在他侧脸镀了薄薄的一圈,说:“是宝宝呀。”
承钰:“啊,巨大的宝宝。”
她哼笑一声,轻拍他脑袋一下。
他们走出大门,有白云和阳光,承钰说:“啊,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她手背贴上他的颊,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知道你要到哪里去。”
承钰问:“我要到哪里去?”
她头微微侧低下来,头发摩擦到他的面。
她细细的臂膀将他脖颈环了,在他耳边细细地讲:“你要到我心里去。”
他握住她的腕子,亲亲她的手指。
第二天的晚上,他们将屋子里外捯饬了一番,收拾了个光鲜亮丽。
门铃响了。
承钰走过堂厅,握上门柄。
旋了下,门开了,屋外是一个男人。
清隽的男人。
黑色短发。
抱一只棕色的纸袋子。
承钰垂眼,纸袋里有色泽新鲜的水果和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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