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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大娘看坐的满满当当,总算是满意了。
贾茁扭头冲青儿笑,“整只的烧鸡,炖的红旺旺的五花肉,谁家舍得走呢。”
“我娘说,是请了县城大酒楼的厨子烧的菜,咱们是不是也算上了馆子。”
青儿头上戴着一朵绒花,身上穿的是新做的桃红衫子,下头一条蓝色裤子,特意攒到今天穿了一身新的出来坐客。
“以后咱们也出去上馆子。”
贾茁发现这个时代酒楼里的大厨手艺真是不赖,也可能是食材新鲜,又没什么调味料,如果想要好吃,就要特别注意火候和刀功,反而更考验人。
“这是什么菜,怎么这么辣?”
有个同村的妇人吃到一盘香辣兔丁,尝了一口,就赶紧倒了茶来喝。
“哟,我还就喜欢这个辣味,大厨就是大厨,这是怎么炒出来的,香死了。”
坐她旁边的人多挟了几筷子,赞不绝口。
“是加了辣椒面,这东西老贵了,将将新出的,大老远从南边拉过来的调味料。”
冷家的大儿媳妇在招呼客人,听到了,便提了一嘴。
“敢情是没见过的新东西,你们可真舍得。”
客人称赞,当主人的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
贾茁和青儿听了,相视一笑,九公子还挺会想办法嘛。
假称是从南边运过来的,暂时就不会有人想到彩甜椒上去。
“听说你们家的地,卖给冷家了。
就靠小东山的那点荒地,够干啥的。”
说话妇人正是嫌兔丁太辣,喝茶的那个,看到青儿收拾的一身新,很有些好奇。
刘姥姥在刘家村也算是什传奇人物了,嫁过来就生了一个女儿,一转手女儿嫁到香河村的富户家里。
富户不富了,她还能坐着车到金陵城里,巴结上了女婿家的远房亲戚。
这回亲戚也倒了,带着女儿女婿回了刘家村,眼看一家子成了村里垫底的,饭都吃不到嘴,不知多少人在看笑话。
这会儿倒好,怎么听说又是买骡子,又是裁新衣裳的,日子竟然又有了起色。
“大人的事,我们哪里知道,反正不管什么地,不都是要人伺候,伺候的好了,自然长的就好。”
贾茁替青儿回了话,青儿也跟着点头。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妇人当然不满意,不满的瞅了贾茁一眼。
村里人都传,这个外来的丫头,还真是刘姥姥的亲戚,跟刘姥姥一个样的精明,说话滴水不漏,哪里比得上他们刘家村的女娃娃纯朴。
“谁家不是卖力的伺候庄稼,可也没象你们家一样,这才多长时间就又不一样了。
老实说你们在小东山种的,到底是什么,高粱不像高粱的,果树不象果树的。
既然是新鲜东西,乡里乡亲的,也没说送我们尝尝鲜。”
贾茁苦笑,女人啊,就没有不八卦的。
就算她不问,也有别人问,今天不问,明天也会有人问。
“是咱们替城里的大户人家种的,别说送了,我们自己都不敢尝鲜的。”
贾茁庆幸每回收玉米,都遮的严严实实,没有打外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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