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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大鱼,一只鸟。
一张树枝和兽筋做的弓,一把兽骨磨制的刀、剑。
东西堆满了他们的冰洞。
嘣布隆族人在他们的冰洞前面不停地跳舞、喝酒、唱歌,不知道时间,不计较时间。
孔几近跟着他们一起跳、一起唱,尽情的发散着心头的喜悦。
他已经很好的融入了他们中间,他们也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族人。
孔几近把自己如何做饭的窍门传授给了他们,告诉他们如何酿酒。
这时候嘣布隆的酒,已经有了非常好的酒味了,与他们当初刚到的时候,大为不同。
孔几近还是跟着嘣布隆的男人去打渔,他们的独木舟在冰缝的流水中穿行,孔几近好多次都翻到了水里,冰冷刺骨的海水,无处不在的冰碴子,让他领略到冰雪国度的冷酷。
孔几近觉得自己身上有了力气,也觉得自己比以前强壮了,他不再那么惧怕外界的寒冷和风霜。
嘣布隆也惊疑的看着孔几近的变化,唏女也没有想到这个从来没有正型的男人,玩世不恭,吃不得一点苦的男人,如今对跟着大伙渔猎,没有一点怨言。
唏女悄悄地问他:“身上的病痛是不是还在发作?”
孔几近一愣,他近来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天没日没夜的打猎、打渔,累得浑身散了架一样,倒下就睡,根本不管他太阳高高挂,还是什么时候。
就没有往自己是个“病人”
那方面想。
唏女挥手向着他轻轻地打去,孔几近已经很久没有挨她的打了,虽然大出意外,仍然退开了。
唏女本无意打他,见他退开了,笑道:“看来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好。”
孔几近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躲开她的袭击,虽然知道是她无意对自己动粗,还有她刚刚生完孩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功力恐怕恢复的五成也不到,仍然心中窃喜。
他虽然对于武功不怎么在意,对于所谓的内功也是嗤之以鼻,不过自己遭受的磨难,使得他有时候也想自己能够有一身高明的武功,在别人欺辱自己的时候,扬眉吐气一番,不过总是想想就罢了,一想到无休无止的练功,处心积虑的找到增强功力的法门,不停地修正各种武功招式,就觉得无聊,远没有他制作一个小玩意的乐趣。
想到了制作玩意,孔几近走了出去,他答应一个叫做飞鱼的孩子,给他做一个精巧的骨笛;还有个叫树根的孩子,想要一个骨箭。
孔几近找到了两个孩子,这两个小孩都是十一二岁,机灵得很,跟着孔几近学了不少的东西,孔几近很喜欢他们。
他们到了一个山坡上,那里有很多的各种兽骨,有的是水去后留下的;有的是肉被别的东西吃了,剩下的。
孔几近翻找了几根粗大的骨头,让树根拿着;找到一根拇指粗的,二尺多长的骨头,大喜,对飞鱼说道:“你要的笛子有了。”
两个孩子也很高兴。
孔几近把要做笛子的骨头打磨了,小心地用他芦管里的钢钉,一点一点的在骨头上面钻孔。
他是见到飞鱼吹树叶,吹得非常好听,说道要给他做一支骨笛的。
用了几个时辰,孔几近累得浑身酸困,终于把笛子做好了。
放到嘴边,清亮的笛声发出了,这远离中土的极北荒野上,响起了只有在中土才能听到的清越的笛声。
孔几近眼中含泪,吹了几支在家乡常吹的曲子,《韶乐》、《清乐》、《溱洧》、《东山》。
他想到了家乡的爹娘、家乡的山水,吹不下去了。
飞鱼听他吹得凄恻,脸上也露出了忧伤的表情。
天边一连串的彩光飞舞了起来。
清音响遍穷发北,弄笛冰野自有人;谪客神游奏韶乐,肉香伴着彩光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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