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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维娅轻轻地说道,“我可以在那里当一位护士,一个接生婆。
这样我就说是我让你进的……”
“没必要这么麻烦,”
埃尔顿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做吧,你是医生,你知道该如何进入到人的身体里。
没有必要让我这只大狗熊来给你添麻烦。”
“那太平间呢?”
西尔维娅犹豫着问道。
埃尔顿想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亮:“啊,有了!
我蹑手蹑脚地混进去,躺到一张床上。
被子蒙住头——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个活人的。
而你呢,你就进去,偷偷摸摸的在那本记录的本子上记上随便一个男人的名字,这样的话,一旦你被发现,你就说你是我的妹妹。
如果时机成熟。
你就赶快钻到一个真正的刚刚死去的尸体里。
我们带了六个皮囊,不是吗?你就随身带着三个吧,以防万一。”
“这个……”
西尔维娅有点儿犹豫。
“让你装死人,不太好吧……”
“或者,”
埃尔顿眼睛里闪动着调皮的神色,“我就干脆自杀得了,这样你就可以得到一个新鲜现榨的死人。”
西尔维娅责备地推了他一下:“乌鸦嘴。”
埃尔顿故作惊讶:“哇,真的吗?我会告诉卡拉玫瑰的,你发明了一个新词:卡拉玫瑰嘴。”
结果,他又被推了一下。
只听清脆响亮、悦耳动听的“铛”
的一声,另一份土豆泥很不幸的摔碎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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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怒火万丈地在天空中围着他所在的那座山的山峰绕了一圈又一圈,以发泄心中的沮丧和怒火。
起初。
他很高兴黛安娜终于走了,从此少了一个累赘。
但是随后。
他又隐隐有些不安起来:黛安娜会不会一走出他的视线就和莉莲串通一气?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有些惆怅,似乎丢失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最后他才发觉,自己需要黛安娜,需要她陪伴他,鼓励他。
给他收拾整理东西,帮他记住那几句破烂诗。
但是黛安娜已经走了,她已经再次姓克罗夫特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翻江倒海,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黛安娜一走出安德烈的视线,刚刚的勇气、冷漠、果敢和坚强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娇嫩、无能为力,孤身一人,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对自己的过去感到困惑。
她不知道该上哪儿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自己很傻,很傻,很弱小,很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