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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山就摆摆手:“周家不是有那些讲究的人,要我说,咱们就亲近的坐车一块去行了,反正初夏也不回来发嫁,没必要非得按家里那一套来。”
“结婚是大事儿,一辈子就一回,哪能这么草草了事?”
李爱媛瞪一眼丈夫,眉头也皱起来,“可真要是求着那些人,以后……”
她扫了一眼林宝河,才道,“以后你们可就得任他们拿捏了。”
“所以我们才过来找你们商量嘛。”
赵玉兰看向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爹,娘,你们觉得怎么办好?”
“这事啊……”
赵老爷子吧哒一口烟,才道,“我和你娘早就琢磨过了,按你大哥大嫂的说法儿,和我们对小周的观察,周家不是那眼眶子浅的,咱们就是去一个村的人,也争不了面子来。
这个理儿我不细说你们也明白,两家的门户摆那儿呢。
既然咱不争这个面了,也就没必要非得摆那个谱儿,人的脾性,是改不了的,日子嘛,是给自己过的。
他们不愿意去,就别勉强人家,喜事儿是咱家的,不能逼着人家和咱们一起喜乐。
宝河,我这么说,你别不愿意。”
“爹,你说的是实情。”
林宝河就叹气,“我爹娘但凡有您百分之一的通情理,我们俩也不能给逼成这样。
就我们现在住的那大瓦房,老两口已经开始琢磨着,等我和玉兰走了以后,是留给初春还是初秋。
爹,娘,这话传我耳朵里的时候,我寒心啊,那是我亲爹娘,我还没死呢,他们已经琢磨着分我的遗产了。
他们把初夏当成什么了?”
听他这么说,赵老爷子赵老太太和赵玉山李爱媛就齐齐叹了口气,爹娘能偏心到这份儿上。
也真是够稀奇了。
……
同一时间,林宝江家也是聚了满满的一炕。
林老爷子林老太太迫于压力早就搬到了林宝河家原本住的那屋。
所以现在商量事儿,一大家子都是汇到林宝江家。
林老爷子林老太太、林宝江两口子、林宝海两口子、林初东两口子、林初秋林初春齐齐的聚在了东间。
“都沉住气。
谁先出声,谁就输了。”
林宝海就叹气:“爹,我是想沉住气,可二哥两口子去小林村了,要是他们改了主意,咱们怎么办?”
“他们能改什么主意?”
林老太太翻个白眼儿,“就他们把初夏那丫头当个宝似的养着,能舍得改主意?
要是没有你们去送亲,这十里八乡的会怎么说他们?你二哥二嫂可以不要那个脸。
可他们绝对不会让初夏不要那个脸。
你就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不出三天,他们指定上门求咱们,他们也怕再晚了,咱们就是不去,让迎亲的人看笑话!”
“娘说的是!”
郑三巧紧接林老太太的话茬发表自己的意见,“宝河两口子可是把初夏当成心尖尖疼,他们哪能舍得让初夏受一丁点儿委屈?”
林宝海就叹声气:“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宝海,虽然你二哥两口子没说初夏嫁的是什么人家。
可是,能动用乡里的关系,盖起那么一排大屋,那是一般人物干的事儿吗?
不管他多大年纪。
只要他娶了林家的闺女,就得为林家办事儿,但这办事。
得分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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