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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为时尚短,而且素质良莠不齐,效果还不甚明显,但最起码的令行禁止却能很好的做到了。
就如同此刻。
虽然不少士兵脸色苍白,更吐得一塌糊涂,却仍然牢牢钉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方阵依然保持相对的完整,巍然不动。
冷兵器时代作战,以阵形完整为第一要务。
阵形不破。
敌军则无机可趁;阵形一散,则离败亡不远矣。
从这一点上来说,天枢城新军的首次野战的表现,基本合格了。
在一线指挥弩阵的释智和却大为不满,此时正用他那堪比寺庙撞钟一样洪亮的大嗓门吼叫:“神臂弓手快退下,弩手上前!
二、三列的弩手,吐够了没有?如果你们再不发射,洒家在战后就要你们将地上的渣滓全吞回去!”
弩手队的队正、什长与伍长们也是一个个连吼带骂,总算让这帮被血腥刺激得不轻的新丁恢复状态,
终于,驽手们开始射击了……这一次,使用的是马黄弩与跳蹬弩。
两种弩都是蹶张弩,也就是以脚踩住弩身前端的铜环,用腰带铁勾勾住弓弦,用腰腿之力上弦的强弩。
杀伤力虽不能与神臂弓相比,但比起擎张弩(以手上弦)却是强了许多。
不到百步,正好是蹶张弩威力最强劲的距离。
适才神臂弓射距太远,所以多用抛射,箭矢临空而下,中人者有之,中马者有之。
而此时距离不足百步,弩手们采用的是平射,为了尽可能准确击中敌军,目标基本上都是对准庞大的马身。
两轮箭矢扫过,人没射中几个,但至少有三、四十匹马悲鸣倒下。
在新附军这种“人马合一”
的情形下,马倒了,人自然也就完了。
剩下不到五十名新附军骑兵,成功地冲到了离弩阵五十步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段上,马力充足且又发了性的情况下,不需十秒钟,就会冲到跟前。
这个时候,天枢城新军弩手,暴露了初次临敌的经验不足——不少士兵还下意识地踏蹬上弦,准备再来上一箭。
如果是弓箭手,的确还可以再射一到两箭,但弩弓上弦太慢,等上好弦,发射,再转身跑回阵中,却是来不及了——十秒钟,你能指望一个只经过短短几个月训练的弩手,熟练地完成这一连串动作吗?
但这时,后面指挥的张立已拼命打出弩手撤退的旗号。
在阵前指挥的释智和,也是大吼大叫,急令各弩手队的队正、什长等士官,收束部属,立即后撤。
这样一耽搁,就出现了一个空档,弩队未及时退入大方阵中。
如果这个时候新附军骑兵势头不减,一头冲撞过来,至少会造成一部分弩兵的死伤。
但是,这是新附军而不是金兵。
他们同样是粉嫩新丁一枚,而且无论是训练、军纪、士气,都远不能与天枢城的新军相比。
连新军都被自己亲手造成的残酷场面所震惊,更何况是身处这修罗场的新附军呢。
早在被神臂弓第一轮射击时。
这些新附军士卒就想拨转马头,转身跑路了。
当第二轮箭雨降临时,大多数新附军士卒都在用手臂死命地往后勒马脖子。
虽然他们的控马技术相当于零,但这样用两条手臂反复勒住马脖子向后拽,却还是能够让经过训练的战马感应到骑手的意图,从而缓慢减速的。
所以,当第三、四轮箭矢射毕之后。
幸存的四十余名新附军士卒,成功地冲到了弩阵前方五十步距离;同时,他们也成功地勒停了战马……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