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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移动,那俊美男子少了遮挡,急忙将头垂着更低,几乎就要扎进胸膛,竟比新娘子还要羞于见人。
高天彪见武全摆明要插手,怒道:“老子是赭狮帮主高天彪,你敢管起老子的事来,活得不耐烦么?”
钢刀一摆,就要动手。
陈敬龙喝道:“且慢!
姓高的,齐若男是我救的,你要杀人,只管找我,别滥伤无辜!”
转对武全道:“武兄,你与此事无干,没必要枉送了性命,还是走吧!”
他此时已从乍遇援手的惊喜中冷静下来,仔细寻思,武全武技虽然极强,但仅凭武技,只怕抵不住高天彪的浑厚斗气,因此劝他离开。
武全以前说过自己并不精于斗气,难与高手相抗,陈敬龙是知道的。
武全微微一愣,愕道:“他很厉害么?”
随即笑道:“他能逼得你逃命,自然厉害!
不过,他要伤我,只怕也不很容易。
陈兄弟,你不用担心!”
转对那俊美少年吩咐道:“师弟,你扶我朋友离开一些。
我来会会这个什么狮子帮主。”
他从不行走江湖,因此没听说过赭狮帮的名头。
那少年轻声答应,上前扶起陈敬龙,退到十步开外,想了一想,又去将齐若男抱开。
高天彪见武全不肯退避,很有些意外,纳闷道:“你这汉子,什么来头?”
武全冷笑道:“我只是个打柴为生的樵夫,在江湖上没有名号。
你要打便打,不打便走,多问什么?”
随随便便将短斧提在手里,岔腿而立,似乎全无准备,但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高天彪,隐隐露出戒备之色。
高天彪向他斧上了一眼,大笑道:“你就用这砍柴的家伙对付我么?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一刀劈出,刀上裹着浓厚黄晕。
他突然出手,又运起斗气,正是想将这个貌似平庸的对手一刀拿下,免得纠缠。
武全轻飘飘向旁边跨出一步,将来刀躲过,短斧抬起,横在胸前,却不出招。
高天彪一刀劈空,吃了一惊,喝道:“原来有两下子,难怪敢架横梁、强出头!”
刀势一变,如狂风暴雨般攻出。
武全神色不变,足下横跨斜迈、前趋后避,不停移动,将来招一一躲过。
他此时被裹在刀之中,犹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似乎随时便能倾覆;但他脸上神情,却似闲庭信步一般,丝毫不见紧张。
那钢刀带着浓厚黄晕,不住在他身边掠过,却总是差了寸许,伤不到他。
陈敬龙这是第二次见到武全的神奇步法,却仍忍不住生出惊叹之意,暗道:“如此神技,天下无双!
我上次能与他打成平手,当真是他让我太多!”
高天彪连出十几招,不但没碰到对手一片衣角,更连兵刃都不曾与对手交过一次,这实是他生平未遇之事;不由又惊又躁,出手越来越急。
武全又避几招,喝道:“你的武技,也不过如此!”
随着说话,短斧劈出,直奔对方胸口。
他这一斧毫无花巧变化,更没有半点隐伏后招的意思,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招数,但也正因为没有变化,简单直接,所以速度更快。
高天彪见他出斧,忙挥刀格挡,不料手臂刚动,斧刃离胸已不足尺;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百忙中急急侧身,那斧头从他胸前擦过,将衣服擦开一条裂缝。
高天彪顾不得反击,向后连退两步,想与武全拉开距离。
武全不依不饶,纵身向前,又一斧向他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