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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就是你故去的大舅母一品国夫人,裴舒凡。
也是谦益和谦谦的娘亲。”
大皇子恍然大悟。
是了,除了大舅母裴舒凡没有人能让老宁远侯那样信任。
而以大舅母的干,能够察觉到老宁远侯的不轨之心,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自己的公公,和大齐的皇帝之间,裴舒凡选择的效忠对象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你大舅母察觉到老宁远侯的不臣之心,暗中跟朕通了气。
朕将计就计,那一夜,提前装醉离开养心殿,却暗中换了常服跟着安郡王派来接应朕的缇骑出了宫,让老宁远侯措手不及。
老宁远侯在宫里遍搜不到,还曾经打算要用你们娘儿几个做人质,要挟朕。
是太妃站了出来,同老宁远侯虚与委蛇,才暂时打消了老宁远侯的念头打算暂时按兵不动,以图后事。”
“那天晚上,朕离宫之后,便直接微服去了宁远侯府,同你大舅母汇合,藏在了老宁远侯的书房里面。
等老宁远侯回宁远侯府之后,你大舅母说有事要商议,将老宁远侯骗到书房,亲自给他送上了一碗由朕下了毒的茶水。
朕和你大舅母,亲眼看着老宁远侯在我们面前断气……”
宏宣帝说完这段往事,看着大皇子,道:“现在,你明白朕为什么对夷陵长公主多方优待,又为什么对你大舅母留下的两个孩子,多方照顾吧?”
太妃便是夷陵长公主的生母。
原来这就是宏宣帝一直念叨的,欠了裴舒凡的大人情。
的确是大人情。
大皇子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扑通一声跟宏宣帝跪下了,苦笑着道:“儿臣请父皇改立四弟为太子。
——儿臣实在不配......”
有老宁远侯所累,大皇子觉得自己没脸做这个太子。
宏宣帝笑了笑,道:“你一直是最像朕的。
你想什么,朕都明白。
—你大舅母以一人之力,抵消了你外公的罪孽。
所以,功过相抵,宁远侯府能一直存活至今。”
“只可惜,你大舅母去得太早了,老宁远侯死得仓促,他留下的许多东西,就这样流失在外头,一旦传出来,我们大齐朝,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宏宣帝了一声,从袖袋里拿出了一方小匣子,双手捧着,递到大皇子面前。
“打开看看。”
宏宣帝对大皇子道。
大皇子瞥了一眼,看着很熟悉,便有些惊讶地接过匣子,打开来,果然是国书上用的玉玺。
“父皇……?”
大皇子当然不明白。
宏宣帝摸了摸这玉玺,叹息道:“你仔细看,这玉玺,其实,是假的。
—当年老宁远侯第一个带兵入宫,铲除了庞太后的乱党,趁乱拿走了真玉玺,给了朕一个假玉玺。”
大皇子大吃一惊,拿着玉玺翻来覆去地看,“怎么可能?这……这……”
宏宣帝将一本书放在他面前,书上有个印缄,“这是真的玉玺。”
又指着大皇子手里那个,“这是假的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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