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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远扬起眉毛,仔细地看笑容满面的萧氏,“我不过是从五品的知州,还是外官,你看女婿就看上了同进士出身,你可知道同进士出身必定要进翰林院,翰林院是文官最高的起点,哪一天这里面就会出个大学士。
以齐家的条件大可以和勋贵之家结亲。”
萧氏还是不死心,“我们陈家原来也是勋贵啊。
再说林家还不是上赶着要琳怡。
这次老爷若是考了个优说不得就有了五品的正职,齐家是书香门第,相媳妇还不是看才德,这一点我们琳怡可是没得挑了。”
萧氏才说完话,就听外面的谭妈妈道:“六小姐让人送香包来了。”
谭妈妈领了橘红进屋,橘红上前给陈允远和萧氏行礼,“六小姐说太太这几日没歇好,就让奴婢送安神的药包给太太挂在床头。”
萧氏笑着道:“回去跟小姐说,让她少些做针线,免得伤了眼睛。”
橘红应了一声,慢慢从萧氏房里退出来。
走出院子,便控制不住一路小跑回去了琳怡的香叶居,进了屋手还不受控制地发抖。
“怎么了?”
琳怡看到橘红的脸色吓了一跳。
橘红让屋子里的丫鬟退下去,当着玲珑的面,压低声音,“小姐,奴婢听太太说,想要将小姐说给齐二爷。”
琳怡听得这话手一颤,手里的绣花针结结实实扎在指尖上。
……
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只是千方百计不想嫁进林家。
明知道早晚是要出嫁的,却没想过要去嫁去哪里。
将她嫁去齐家。
应该只是母亲一厢情愿的想法,现在她想太多也是没用,可是仍旧不免要思量。
齐二爷,从小就被严加管教,行止也正派,齐家小姐和她又性子相投,齐二太太虽然有些小算计,比之林大太太也是天上地下。
琳怡不知不觉看向窗外,缓缓叹了口气,说不定对她来说是个好归宿。
第二天琳怡去看长房老太太。
长房又恢复了原状,想及让白妈妈在后院烧诗集,她们在老太太院子里烧佛经一节仍旧有些心惊肉跳。
她是用前面的火吸引住官兵的主意,给白妈妈那边多争取些时间。
等到官兵到后院的时候,白妈妈已经在烧长房大伯的旧物。
“伯祖母有没有打听出来,上次来屋子里的官员是谁?”
要不是他透露口风,她们也不会想起这一节。
长房老太太道:“是山西王家的儿子。
你大概不知道,王家在太祖时是守山西的名将。
不过这些年子孙很少入仕,王家人傲气的很,进京了也不与旁人结交,我托了人好不容易才打听清楚。”
既然都是武将出身,难不成是伯祖父相识的?
琳怡道:“咱们陈家和王家是不是有过交情?”
长房老太太很肯定地摇头,“你伯祖父去世的时候,给过我一张单子,上面都是与我们家有过来往的,山西王家不在其中。”
那会是谁帮忙。
“说不定是跟袁家有往来的。
却不愿意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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